见云灵这般,景轻尘有一瞬间的疑惑,不知道云灵跪下干什么,但随即就明白了,他柔和了神色,把云灵扶了起来,无奈道:“你我都一样,说你不就是说我吗,起来吧,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那些说你的人太过分,还有云灵,日子是自己用心去过的,不是听别人说的,你别在意”
“谢仙君,我懂了,只要夫君和婆婆不嫌弃我,旁人说什么都是白搭,我不会在意的,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站起来后,云灵又继续为景轻尘按摩,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景轻尘就明白了花婆婆为什么那么喜欢云灵,因为云灵确实聪明又听话,一点就通,乖巧得让人心疼……
也许是以前吃过太多苦,云灵才会有些自卑,来到花婆婆家后也是听话顺从,生怕被抛弃了似的,好在花婆婆的儿子倾心相待,这么多年,小柱子都这么大了,他对云灵依旧如初……
接下来的几个月,景轻尘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离不开人,云灵和花婆婆轮流他,三人相处得也还算融洽……
就在景轻尘风轻云淡养胎的这几个月里,万里之外的魔宫却是压抑非常,这段时间下人们都行色匆匆,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这魔宫之主,每天都大发雷霆……
空旷华丽的魔宫大殿内,景辞正脸色阴沉地坐在王座上,他双眸轻闭,修长的指尖揉压着眉心,有些不耐烦地听着手下魔将丰烈的汇报……
“魔尊大人,凌霄山附近千里都已搜寻过,没有流光仙君的踪影,还有南部归墟海域,也没有任何痕迹”
一听又没有景轻尘的消息,景辞猛地睁眼,眸光冷冽迫人,接着,他的身影从王座上突然消失,下一瞬,就凭空出现在了丰烈身旁,他一把掐住了丰烈的脖子,并把人缓缓举起,冷冷道:“找不到人我要你何用?”
“息怒…咳咳…魔尊大人…息怒…再、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咳咳咳…”
丰烈拼命挣扎着,被掐住脖子让他憋得脸色通红,咳嗽着断断续续地挤出了一句求饶的话。
在丰烈就要窒息的前一刻,景辞松手一扔,神色冷漠道:“下次再没有消息,就自行了断吧”
说罢景辞的身影就瞬间消失,空旷的大殿内,只留下丰烈一人,跪伏在地上剧烈咳嗽……
片刻后,偌大的魔宫寝殿里,景辞的身影悄然浮现,他拿起桌上的陈年烈酒,随意靠坐在床边,举坛便痛饮了起来。
景轻尘离开的这几个月,景辞都是这样过来的,长久的思念折磨得他夜不能寐,只有喝得烂醉如泥,他才能睡得过去,才能在梦里和爱人相见。
不知喝了多久,景辞满身酒气脸色酡红,黑眸里也有些迷离醉态,身周更是散落着多个酒坛。
此时景辞已经完全醉了,他似乎想站起来,但踉跄了一下没成功,只踢蹬到脚边的一个酒坛,使得酒坛“咕噜噜”滚向一边,碰到桌角才停了下来。
跌坐下去后,景辞直接仰身躺在了地上,在一堆凌乱的酒坛中,他眼神迷离地望着房顶,幽邃的黑眸里竟有些湿润,嘴里还喃喃低语,念叨着:“师尊…师尊…”
躺了半晌,景辞又挣扎着起了身,他一步三晃,推开门,带着一身酒气,偏偏倒到地走了出去……
途中,路经回廊,几个排成一列的魔族侍女与满身酒气的景辞迎面相撞,那群侍女先是惊慌了一瞬,然后赶紧跪了下去,胆战心惊道:“拜见魔尊大人,无意冲撞尊驾,请魔尊大人饶命……”
“滚”
酒醉的景辞迷离着眼神呵了一声“滚”,然后又继续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而那群侍女互相对视一眼后,白着脸色赶紧小跑离开了,庆幸捡回了小命。
良久后,走了很长一段路,景辞竟来到了天牢囚笼,也许在他潜意识里,受了委屈,就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