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上，还贴心的递给她几块小饼干，应该是他顺手从前台拿的。

瑞安发现，可能是因为要经常外出，突然外出，所以程绪比她细心多了，出门准备得也比她全面。

瑞安坐到垫子上，靠在他肩膀上，咬着小饼干等日出，她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很好。

浅浅的海浪一层层涌上岸，然后静静消失，这是世界归属于寂静夜晚的最后时刻。

天空从黑慢慢变成蓝再到橘，周边越来越亮，然后，太阳就一点点地升起来了，当太阳冒出一个通红的边缘，海边的惊叹声络绎不绝，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要拍照吗？”程绪侧过头来问她，顺便亲了亲她。

“用眼睛拍照就行。”她调皮地跟他眨眨眼。

他笑出声，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我爱你，陈瑞安，很爱你。”瑞安也不知道自己又触动他哪个点，反正男人又跟她说情话了。

不过，瑞安听到“我爱你”这句话，心尖突然就抖了抖，腿有点软。那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抽了，跟着程绪说了一句我爱你，然后，她就被兴奋疯了的男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酿酿酱酱地折腾了大半宿，折腾得她死去活来。

唉，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等以后我们退休了，不工作了，我就天天带你出来玩。”他突然跟她说。

“好啊，那你可得锻炼好身体。”瑞安靠在他肩膀上，随口应着他。

“我身体还不好？”他把脑袋也靠到她脑袋上，问她。

男人意有所指，瑞安脸有点红，咬着唇笑。

男人身材挺拔如松，线条流畅而有力……咳咳，瑞安如果说自己不喜欢的话，那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矫情了，她喜欢的，只是男人精力实在太旺盛，有时候她有些吃不消而已。

听他说到退休了，瑞安自己在心里算了算，她是不是最好35岁前生孩子啊？她喜欢孩子的，她觉得她要生一个，也只生一个。她现在三十了，研究生毕业33，35岁是刚进单位最需要表现的时候，这个时候怀孕也不好啊，哎哟，夺舍的那个女鬼真是耽误了她好多年。

想着想着，瑞安自己又释然了。也许是这个夺舍的女鬼又来了，这段时间，她对生与死又多了一些思考，她不想预设明天了，她只想过好当下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