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们吵得厉害,周厉一直在颠三倒四地对我输出脏话,而我被邵群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他干燥而温热的手掌捂住我的耳朵,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触碰到他的胸膛起伏的幅度。

霍乔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那些理论资料因为我们的混战而洒落一地,而霍乔就站在那一堆印着灰色脚印的宝贝资料中间,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我。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荒谬的笑意,还夹杂着丝丝缕缕情真意切的雀跃,血液沿着筋脉流动,心脏蓬勃悦动,多巴胺被运输,所以我对着他咧开嘴角笑了一下。

露出笑容的时候会连带扯到嘴角擦破了的伤口,我立马被痛得过电一般整个人战栗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钩住邵群停留在我脸侧的手。

干,下手真狠啊。

18.

我自暴自弃地躺在家里的床上,躺下之前顺手帮邵群打开了朝外的窗户,省得等会儿我脱了拖鞋又要被他叫起来。

邵群掀开我的被子爬上来的时候,我对人类生命发展的思考已经进行到为什么所有小孩在养宠物的道路上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阻碍因素,大部分人的阻碍因素会源自厌恶麻烦的父母,为什么周厉要对我养宠物这件事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身体是小孩,思想却已经进入为人父母的更年期了吗?

我看了一眼旁边凑过来蹭着我的脖子,手已经滑进我的宽松睡裤里的小狗,适当的肢体接触和亲昵行为可以有助于帮助宠物建立与饲养者之间的信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