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仪被对方搂在怀中,二人的身躯紧密贴合,她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下男子胸膛间有力的心跳声。

而后便听见上方传来一道声线低沉的男音:"这位小姐,原来你们都这样投怀送抱吗?"

她面色一红,双手推开对方,好在他并未过多用力,只轻轻一推,便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双手。

她面上红晕胜过晚霞,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涩,好看也勾人的紧,"抱歉,我不是故意要乱动你的东西……还有刚刚谢谢你帮了我。"

她不敢直视他的面容,毕竟刚刚他虽然救了她,可二人也确实有些过于亲密了。

像她这样的闺阁小姐,又何曾与外男这般亲密过。

与之相反的是,萧怀策却是肆无忌惮的甚至于贪婪的瞧着那张美人面。

少女耳珠泛红,指尖死死捏着裙角,不敢抬头看他。

果真是单纯至极。

萧怀策轻笑一声,她这样的模样,与那日在知晓自己的猫遇害了之后的故作坚强的模样却截然不同。

或者说,她只对亲近之人才露出那样柔情似水的模样。

一想到这,萧怀策舌尖轻轻抵了抵后牙,喉中不自觉的吞咽着。

如今……他的猎物已然悄悄来到了他的领地,吃还是不吃呢?

望着眼前羞怯的少女,要不是他早知道对方生了一副眼含春波的面容,只怕也会不自觉的认为对方是在勾引自己。

毕竟,她实在勾人。

裴令仪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只呆呆的望着对方身上的衣裳。

她这才发现,已是寒冬腊月,对方穿的竟然还是单薄的衣裳,似是被洗了不知道多少次,颜色渐褪。

萧怀策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眼中的疑惑,眸中笑意更甚,此刻她心中定然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样的天气穿这样的粗布麻衣吧。

毕竟,连皇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如今的天气穿的都是夹了棉絮的袄子。

像她这般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小姐,又怎会知晓民间疾苦呢。

想到这里,他像是自嘲一声,连带着都有些厌恶自己的出身。

裴令仪似是察觉出对方的心情不睦,提起放在一旁的宫灯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抱歉,我无意误入此地,刚刚多有冒犯,我现在就离开。"

她话语里带了些许不安,似是知晓这处地方不似皇宫中的其他地方。

这里,是特殊的。

少女长发及腰,鬓间的流苏坠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说不出的好看,作势就要离开这处诡异的地方。

萧怀策的面容在檐下宫灯的照耀下,一般昏暗,一般清晰,而清晰的那一面,眼尾恰好生了颗嫣红小痣。

垂在他白皙的面庞之上,显得有些勾人。

他就这般静静地望着少女的动作,就在裴令仪提着宫灯恰好跨出门槛之时,那扇木门却被身后突然袭来的一股冷风径直闭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吓了一跳,刚刚迈出的脚又重新收回,差点连手中的灯都有些提不稳。

而后,男子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徘徊:"来了就想走?你当我这处地方是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吐息在她嫩白的耳垂之上,那一瞬间,裴令仪只觉得对方像一匹狼,在慢吞吞的打量着属于他的猎物。

耳垂之上传来一抹湿热,带着些痒意,叫她微微一愣。

萧怀策俯在对方身后,以他的身形,可以完全将身前的娇娇小人圈住,可望着那白腻的耳垂,坠着精致的耳珰,他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