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呢。"
"可只有身处后院之人才能知晓其中的艰辛,若不是当年萧世子伤痕累累的跑去皇宫找太后做主,只怕安王后院就被那妾室整个掌控了。"
裴令仪有些讶异:"你是说,若不是萧衍去求情,连太后都不知道其中的隐秘?"
"是啊,安王妃好歹是正妃,可她受那妾室折磨了这么久,却没想过告知旁人,一来是性子软,二来也是爱惨了安王,所以在外人面前装做什么都没有的事情。"
"在安王妃过世当天,萧世子拼着一口气逃出了王府,这才让久居深宫的太后知晓了这件事情。"
"到底是皇室颜面,太后做的也隐蔽,不为外人知晓,众人只知安王妃早就身体不大好,所以从来没人知晓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落絮也是寻了许久,这才寻到了当时的安王府旧人,从她口中知晓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屋内温暖如春,香气四溢,裴令仪靠在金丝软枕之上,仔细思索刚刚听到的秘事。
但还是忍不住吃惊:"你是说,他十岁的时候便手刃了仇人?"
听到这话,落絮神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如实回答:"正是,当时我听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十岁的孩童,竟然能有如此胆量。"
裴令仪眉间微微蹙起,瓷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上的书页,似有千万种心绪萦绕在心头。
随后才轻声呢喃道:"看来有些事情要好好问问母亲了。"
随即,她放下手中话本,吩咐落絮道:"替我更衣,我要去见母亲。"
落絮见自家小姐神情,便知道她应当是有应对之策了,连忙将衣裳捧来。
如今已至申时,裴令仪足足在那里待了两个时辰,才回了揽月轩。
回去的路上,早已暗淡,如今天气冷,黑夜降临的总是这般快,她拢了拢身前的雪白大氅,将巴掌大的小脸隐了大半,这才阻挡了凉风的侵扰。
想着先前母亲与自己说的话。
安王妃性子单纯,从不惹事,每每出席宴会打扮的都很得体,从这样的描述中隐约可见对方到底性格。
只是母亲与那位已故的王妃着实不熟,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仅有几面之缘,裴令仪都让她仔细回想了下对方的面容。
"她生了一张鹅蛋脸,眉如远山,弯弯的弧度带着几分稚气,眉下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一身浅粉色襦裙,头上簪了几朵含苞待放的花,身姿纤细,娇小玲珑,只是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悲伤。"
这是母亲第一次见安王妃的感受。
从她的话语中,裴令仪可以大致推断出对方的样貌。
再结合落絮所说的,便能知晓这位安王妃究竟是什么性情了。
这般思忖下来,也怪不得梦中萧衍能对薛怡然另眼相看了,原来是随了她已故的生母。
恐怕是薛怡然伪装的太好,以至于连萧衍在她身上见到了亡母的影子,对她也多有照拂,而她则是随了害了她母亲凶手的性格。
这才让他从一开始对她意见便如此之大。
可惜了,安王妃是真的天真无邪,不然也不会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可她裴令仪永远不可能成为像她这样的女子,若是真的为了男子争风吃醋,连一个小小妾室都能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那她便白读了这些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