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落烟落絮回来之后,一人便去煎药了,落絮早就见自家小姐面带倦容,想来,今夜定是累坏了。
她面上心疼道:"小姐快去沐浴吧,今夜实在是累着了,这衣裳上染了血,想来也是不能要了。"
裴令仪见状,这才发觉自己腰腹间染的都是雪团身上的血迹,好好的衣裙,也只穿了这一次。
落絮一边替裴令仪宽衣,一边说道:"这香云纱珍贵,小姐也不过得了几匹布,好好的衣裙说不能要就不能要了,也实在是可惜,那薛大小姐实在是可恶至极。"
裴令仪:"香云纱再怎么珍贵,难道还能比的上雪团的生命吗?"
"今夜若不是我多留心了点,只怕从此以后就要失去这个小东西了。"
落絮听闻,也不再说话,雪团这小东西,不过巴掌大点就被大少爷抱来送给小姐了,自幼养在身边,吃的穿的都是用的最好的。
只怕天下间,还没有哪只狸猫比得上它的生活了,今夜这一遭也算是让它吃尽了苦头,好在它命不该绝,伤的这般重竟然还能让它捡回一条命。
二人说话间,裴令仪的外衫已脱的差不多了,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玉的肌肤。
二人丝毫不觉着在一个小动物身前脱衣有什么不对,可萧怀策却心神恍惚,连忙用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可却忽略了自己已经被包裹着的小爪。
"喵呜∽"
手臂骤然传来的痛感让他不自觉的惊呼出声,在这寂静的屋里,自然格外突出。
他刚发觉却也来不及了,只见轻褪了外衫的女子已然柔柔的朝着自己走来。
女子声音带着关切:"雪团,你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痛,待会落烟将药煎好,你喝了就不会痛了哦。"
萧怀策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幸好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棉布裹着,让人看不出他的异样。
眼前少女外衣尽褪,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抹胸纱裙,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和锁骨,只一眼,萧怀策只觉得气血上涌,好似鼻尖血要流了出来。
他连忙扒拉着爪子,朝着自己的鼻尖看去,还好,只是他以为,要是真的流了鼻血,可真是丢猫丢大发了。
女子微微朝他靠近,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萧怀策周围,传来阵阵香风,柔软的双手在猫猫头上摸了摸,"怎么了,可是疼的厉害。"
这般甜蜜的负担,倒叫他不知道怎么消受了,他,他……他何曾与女子这么亲密接触过,从小到大,他对那些个女子都是冷眼旁观,甚至觉着恶心。
从前有宫女看上了他的容色,认为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便想着上了他的床,与他春风一度。
只可惜,那宫女不知他的性情,竟然不知死活的半夜脱光了想要勾引他,在他还未碰上他的时候,他便将她一脚踢了出去。
那宫女自恃几分姿色,不甘心与太监做对食,便想着攀上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皇子,虽不受宠,可到底身份摆在那,日后说不定她就能成了五皇子妃。
可惜,萧怀策一脚踢碎了她的梦,只微微瞥到对方的身体,他都觉着恶心。
"砰"的一声将殿内关了。
幸好那人没碰上他,不然他还要在大半夜洗凉水澡,真是晦气。
可是,望着少女关切的眼神,和不自觉的靠近,萧怀策只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身上烫的厉害。
他不敢看她,只好紧闭自己的双眼,嘴里发着弱弱的"喵呜~"声音,惹的裴令仪好想将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