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令不少人头疼,毕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诗来已是不易,还要符合飞花令的条件。
只是再如何头疼,这比试最终都是要开始的,如今场上之人轮流说道,如果在一息之内答不上来便是无缘本次的魁首了。
众人的名字都写在了签上,由台上老者抽签来决定这第一个人。
"今日秋高气爽,不若我们便用秋字为首,开始作诗吧。"
只见他晃动手中的竹筒。
"啪"的一声。
一根竹签便倒在桌上。
老者拿起竹签,面上精神抖擞道:"弘文学士府唐远。"
这边刚念道了名字,人群中便开始仔细搜寻此人到底在哪。
不过片刻,一身形消瘦的男子便抬手示意,他身旁还跟了位女子,显然正是他的同盟。
二人面色泛白,身体颤抖,一看就不像是个能做出句子的模样。
唐远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咽了一下口水,示意她赶紧说话,那女子却唯唯诺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老者见状,摇了摇头,语气惋惜道:"可惜了,二位只能遗憾离场了。"
场上不少人都是些看热闹的,与他们二人交好之人无不感叹,怎么就走了这个狗屎运,这么多人中,偏偏是第一个。
经过两人这么一打断,场上也有了不少人想到了诗句,面上倒也轻松了不少。
"长平侯府沈浔。"
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想到这次居然抽到了他,亦有不少人抱着看戏的态度,就连台上的先生们都不自觉皱着眉头。
可见,这位京城第一纨绔的名称,实在是深入人心。
薛怡然本就没找到沈浔,如今抽到了他的名字,却也没见到他身影,就在她想要替他说话之时,不远处的树上却传来少年懒散的声音:"什么?是叫到我了吗?"
众人纷纷朝着树上看去,果然一锦衣华服的少年躺在树干之上,树叶茂密,况且也没人会吃饱了撑的抬头往天上看,这才无人能发现他。
台上一众先生们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免垂首叹息,你说说,长平侯府满门忠烈,怎的如今就生出了这么个顽皮的,可惜,这一代就沈浔这一个独苗苗。
"咳咳,沈小侯爷,这飞花令你是接还是不接?若是不接,你们便是自动放弃了这一次的机会了。"
眼见周老先生都发话了,薛怡然只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替他说。
可二人虽是盟友,可须得他本人亲自允许,这才能替他作答,眼见他迟迟不说话,薛怡然不免有些焦急。
裴令仪在一旁倒是观察的清清楚楚,少年的随和与少女的紧张尽收眼底,呵……这小侯爷是在给薛怡然造势呢。
他拖的越久,越让人不意外,可若是他今日本就打算让薛三小姐替他作答,他越是让人瞧不起,便越能衬托出薛怡然的风采。
女子垂下眼眸,无人能发现她眼底的暗色,真是……让人感到情深义重啊。
现实的场景逐渐与梦中的一一契合,这些个男子啊,哪一个不是一开始只是为了自己,可后来却慢慢迷失在这名为爱情的陷阱之中。
口口声声维护着薛怡然的天真与浪漫,到了她裴令仪这,便是不择手段,玩弄心机。
少女白皙如玉的手指上沾染了些嫣红的花汁,原本在手上把玩的木芙蓉却如破布般被人丢弃在泥里。
想起梦中众人都赞叹她是一朵开的正盛的芙蓉花,便是因为芙蓉花的花意是热情,坚韧与永不放弃,恰好隐喻了薛怡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