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巴掌直接让侍女的右半边脸红肿了,可李妙珠显然不在意:"哈哈,放过你,可是谁能来放过我?裴令仪吗?不……今日她出了如此风头,来日,我定要叫她跌落尘埃,让她也尝尝……我今日的滋味,哈哈……"
侍女捂着脸颊,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状若癫狂的李妙珠。
只是低垂的眼底却散发着让人心颤的恨意,可她不敢泄露分毫,甚至连抽泣都只能小声。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声响,这才将跪坐的侍女救了出来。
只听得门外有人通报:"小姐,薛大小姐来了。"
听到有人来了,李妙珠这才从刚刚的癫狂模样中缓了几分过来,语气微哑道:"让她进来吧。"
薛宝华一进屋里便是一片狼藉,坐在椅子上微微垂首的李妙珠,地上是各种各样的瓷器碎片。
还有跪在不远处颤抖的丫鬟,不用想便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叹了一口气道:"你先下去吧,待会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侍女如释重负,捂着脸慌忙逃离了里屋。
薛宝华见屋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这双绣鞋可是锦绣坊做了一个月的,弄脏了可是不好。
又见李妙珠一脸颓废的模样,慵懒道:"这是怎么了,值当你生那么大气,那侍女的脸我看都快肿成猪头了吧。"
李妙珠抬眼看了她一眼,声音还带着些许微哑:"她明明知道我在生气,还端来那么烫的茶水,这不是成心来作践我吗?与那个裴令仪一样,都是贱人。"
薛宝华微微一笑,故作姿态道:"哈哈,我看啊,就是你对裴令仪的火气都撒在她身上了吧……啧啧,那样白净的小脸,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吧。"
"怎么,你今日来就是与我说风凉话的?你那好妹妹可是与我一样得了甲等,只怕日后,你那偏心爹爹眼里再无你了。"
果然,一提到薛怡然,薛宝华便笑不出声了,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没好气道:"好了,好了,我知晓你今日心情不好,你也别拿那个小贱人来堵我。"
"我今日可是特意来瞧你的,她裴令仪得了甲上又如何,殊不知,捧得越高,摔的就越狠,你且等着吧,日后有她哭的时候。"
见薛宝华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李妙珠不免有些好奇:"怎么?你抓到了她的把柄吗?"
"你附耳过来,我与你细说……"
雁妆楼内的窃窃私语,裴令仪自是不知的,她如今还要好好准备下午的琴艺。
却没想到,画春堂内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参见三皇子殿下。"裴令仪放下了手中的古琴,恭敬的行了个礼。
萧怀青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又见她正准备抚琴,便多问了一句:"原是我来的不巧,打扰了裴小姐。"
"哪里,三皇子今日光临画春堂,才叫人蓬荜生辉,不知殿下口味如何,这是我从家带的云雾茶,清香四溢,殿下不妨尝尝。"
白瓷茶盏洁白如雪,盏内茶汤色泽透亮,却都不及那持盏之人的纤纤素手。
萧怀青抿了一口,入口清香,确实是难得的好茶。
见对方用完了茶,裴令仪这才开始询问对方的来意:"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面前少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