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
她还未看清楚,就被那贼人掐了脖子拖了出去,若是真遇到别的官家小姐,恐怕今日是生是死都难说。
幸好她提前将银簪紧紧攥在手中,那欧阳平急匆匆想出城,自然想不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心思如此缜密,提前藏了东西在手上。
只是萧衍那个狗东西,她早知道他靠不住,却不曾想他竟然真的想一箭射死她。
在裴令仪内心腹诽之时,二人扯了干净的棉布,细细包扎了起来。
"好在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身上并无其他伤口,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落絮感叹道。
"皎皎!你可曾有事?"远远的便听到一声哭腔。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裴母。
温婉柔美的妇人一见到自己女儿脖子上缠着的棉布,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她俯身上前,似是不敢触摸,怕弄疼了她:"娘的皎皎啊,怎的这么命苦,竟然碰上了那天杀的恶人。"
看见裴夫人落泪,原本还镇定的裴令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母亲,我无事,就是脖子被掐红了些,倒是李伯,被那贼人杀害。"
"娘都知晓的,刚刚萧世子登门道歉,说清楚了今日之事,李伯的事情,由他们禁卫司操办。"
"你要是出了事情,娘可怎么办?你大哥不得伤心死?"
萧衍居然上门道歉?呵……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他与您说什么了吗?"
裴夫人见她精神还算好,渐渐的,也止住了泪水:"他说那贼人是他们禁卫司看管不严,这才让你遭了这么大罪,还说今日你临危不惧,助他们擒获此贼,他会向圣上自请降罪,还说会替你请赏的。"
萧衍能有这么好心?不过今日之事本就是他的错,他既然想要给自己补偿,她照收便是。
裴夫人抚摸着女儿苍白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其实赏不赏的无所谓,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今日你也累了,好生休息吧。"
"落烟落絮,记着胡圣手的嘱咐,一定要给小姐按时换药,女儿家的,切记不可留下疤痕。"
"是,夫人。"
"对了……李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