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怡然气的跺了跺脚,可她没办法拿出证据,裴令仪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她又不能将她与萧怀青密谋的事情告诉眼前之人。

沈浔见薛怡然呆呆站在原地,脸上似有些心虚,便知晓她定然还有事情没对自己说。

或许从前在君子会之上,他确实对她起了几分心思。

一个庶女,脑海中为何会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可如今,他都快想不起来这个人了。

若非今日她又出现在国子监,让他看了出好戏,他早就将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她何时对裴令仪有了这么大的恶意,倒是让他想要了解几分。

"怎么?薛三小姐便是这么来求人的吗?"

身着一身绯红的少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开口道。

薛怡然咬了咬下唇,心中虽有不甘,但为了扳倒裴令仪,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小侯爷,我诚心求您帮忙,只要您肯出手,日后您有什么事情,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沈浔嗤笑一声,"上刀山,下火海?薛三小姐你莫不是拿我当傻子糊弄?"

"我不需要你这可怜的报答。"

"我想知晓……鹿鸣谷的所有事情。"

薛怡然怔了怔,望着对方那弯如新月的眼眸,面容莹白如新雪初凝,明明生的华贵无辜,可细细瞧来,却不难发现当中隐藏的恶意。

薛怡然思索片刻,心中犹豫该不该将真相告知于他。

她虽算计裴令仪在先,可终归是对方将所有人都戏耍其中。

若论恶意,裴令仪才是最恶毒的那个,凭什么,她如今能高高在上,而自己却要受尽苦楚。

想到这,薛怡然一咬牙,凑近沈浔,与他絮絮低语。

沈浔听完所有事情,自然答应了她,薛怡然心中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缓步走出国子监,可她自以为的救命稻草,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人知晓,沈浔瞧着她离去的身影,唇角浮起个极淡的笑涡。

可若是裴令仪在场,只怕也心中生寒,长平侯府可都是疯子啊。

"谢大哥,我想去你和哥哥之前的秘密基地瞧一瞧。"

裴令仪像是不经意的扯着男子的袖子。

谢承钧偏头看着如花般美好的少女,微微垂首配合她的身高,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温柔的阴翳。

今日原是因为妙色大师给皎皎寄了封书信,她拆开一看,才知晓原是要交给许先生的。

皎皎不放心下人们送,况且,妙色大师毕竟也算是她的老师,自然是要亲力亲为。

可国子监女子难进,她一开始自然是想寻敬之。

幸好,下人来报之时,他与敬之恰好在一起,他比敬之早入朝为官这么些年,手中自然有些人脉。

动用些手段给敬之添些麻烦并不困难,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国子监之行。

皎皎自然对他无甚防备,可他的心却被她尽数牵挂着。

他想问她,那日在桃春林,她是否也知晓了自己的心意。

否则,为何会默许自己的行为?

裴令仪瞧着在前方带路的男子,杏眸微垂,遮住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兴味。

那日在桃春林,她确实没有禁住诱惑,拥上了男子的腰肢。

看着谢大哥明明很难受,却极力克制的模样,她心底的那些小心思尽数被释放出来。

于是便勾着他,在他身上点些火罢了,可谢大哥即便那样,却也只是亲了亲自己的额头,真是乖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