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对我阿姐做出那般下作的事情!你就该知道,报应迟早会来的!"
他瞪大了双眼,偏生手脚被绑住不能动弹,先前谢承钧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本就未曾被好好医治过。
如今旧伤未愈,只怕新伤再也难愈。
冰冷的刀尖抵在萧怀青的咽喉处,冷冰冰的触感让他剧烈颤动起来,眼中的害怕宛如凝成实质。
裴思棠明明面容姣好,可此刻在他看来,无异于吃人恶鬼,"呜呜……",他望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裴思棠在那双眼中看见了乞求。
泛着冷冽寒光的匕首被毫不留情的送入到他的胸口。
萧怀青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思棠,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下。
巨大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呜呜",偏生不能让他叫出来,无异于又给他增加了一抹疼痛。
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不多时便硬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少女眼中露出明晃晃的厌恶之色,真是个废物。
她眯起眼睛,望着他身下那处,她手腕一翻,匕首狠狠的刺入男子的大腿根部,又迅速拔出。
鲜血喷溅而出,她快速的向后退去,避免了被溅上,她嫌脏。
巨大的疼痛感,让已经被痛晕的男子又剧烈清醒过来,痛……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他望着自己的身下,那里鲜血淋漓,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呜呜呜……"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裴思棠冷笑一声:"我阿姐被你害得那么惨,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说罢,她将匕首在萧怀青的衣服上擦了擦,收起匕首。
将一切收拾干净之后,又恢复成了那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转身便离去。
若是他死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若是他活着,他还不如死了,总之,她从不选择这两种结果。
是生是死,交给上天。
裴思棠之所以在他面前露出面容,就是要让他好好记住她这张脸,让他知晓她裴家不是可以任由他欺凌的对象,让他永远忘不了她这张脸,让他午夜梦回之时生不如死。
毕竟,一个通敌叛国的皇子,如今还废了。
即便他侥幸活着,他的说辞又会有谁信?
便是她如今没做这些事情,他依旧会将所有罪责推到裴家身上。
他说的越多,越不会有人相信。
只会让人以为是他恼羞成怒,亦或是神志不清了。
一个柔弱女子又哪会有这般的胆子偷偷潜入前来刺杀他呢?
他萧怀青,如今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
她提溜着食盒,装成小丫鬟从笼中若无其事的走出。
先前那两个看守的侍卫不知去了何处。
应当是萧怀策的手笔,她并未耽搁,转身便想离开,却不料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心中一紧,莫不是有其他人发现了这里的异样?
她并未停下脚步,低着头往前走,却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之声。
一个熟悉的沉稳的声音:"怎么笼子前并未有人看守?"
谢承钧身后跟了几个人,显然不是普通的侍卫,却见其中一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慌张道:"额……许是出恭去了。"
谢承钧面露不虞的望着他:"你是说两个人同时去?"
那人被噎了一句,不知该如何回话,偏头一瞧,便瞧见了拎着食盒的小丫鬟。
"喂!那边的丫头,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