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言语间倒是落落大方,嘉武帝本以为做出那种抄袭之事的人会是一副小家子气模样,倒是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看着倒有几分气度。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嘉武帝目光如炬,盯着薛怡然。
薛怡然心中一紧,却还是镇定道:"陛下,臣女不知陛下所指何事。"萧衍冷哼一声:"薛三小姐,还想装糊涂?今日珩王殿下受伤,还有去岁君子会之事,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薛怡然心中暗恨,面上却不慌不忙,"世子殿下,空口无凭可不能随意诬陷人,君子会之事,当时已有定论,至于今日珩王殿下受伤,臣女却是毫不知情,那伤难道不是谢大人伤的吗?"说着,她还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谢承钧。
嘉武帝看着她,若有所思。
"长钰,将你所想尽数告知这位薛三小姐。"
既然嘉武帝都发了话,萧衍自然没有推辞的余地,反而打量着薛怡然,冷哼一声:"薛小姐舌灿莲花我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你以为,这件事情便是你一张嘴可以解释的清楚吗?"
薛怡然依旧是死鸭子嘴硬,咬死了不松口:"萧世子今日若没有证据,难不成还要随意冤枉好人吗?"
"呵……好人,你算哪门子好人,好人会将自己头上的钗子拔下,欲杀人吗?"
他故意将语速放的很慢,墨黑眸子如同浸在水中,散发出凛冽寒光,叫人不寒而栗。
薛怡然心中慌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没有想到这件事有可能是裴令仪所做,可她补了那一簪子,本就是要为自己开脱。
自然是咬死不肯承认:"世子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当日暖阁之中的女子难不成是我吗?"
"有没有可能是裴小姐刺的呢?"
她说的不卑不亢好似自己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况且,珩王殿下如今昏迷不醒,此间事情究竟如何,难道不该等他醒来之后再说吗?"
薛怡然想的很清楚,她补刀那一簪子,反正萧怀青也不知,当时情况混乱,想来他也不甚清楚。
可只要她找到机会,将这件事情告知与他,他醒来之时,再向皇上说明是裴令仪刺的他,她不信他不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毕竟,他如今人财两空,自己名声也因为这件事情跌落谷底。
她不信他这样自私之人不会想要将裴令仪拖下水。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算输的彻底。
而她也能从中谋出一条生路。
所以她绝不能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