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仪此刻蹙着一双含着春水的眸子,试图想要将脸从对方手中抽回来,却被他攥得更紧。

只能微微喘息道:"殿下……请自重!听闻殿下府上早有侧妃,若被她知晓..."

"她又该何等伤心?"

"知道又如何?"萧怀青冷笑,"这天下,本就该是本王的,本王想要什么,还没有得不到的。"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抚上她的腰际。

裴令仪浑身一僵,眼中寒光乍现又迅速隐去。

脏男人,莫要挨着我……

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裴令仪终究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恶心感。

她太清楚萧怀青的意图了不仅是要玷污她的清白,更是要得到她身后家族的助力,通过这种方式打击太子一党。

若她今日真被他得逞,不仅自己身败名裂,整个裴家都会因此蒙羞。

"殿下..."她声音颤抖,眼中适时泛起水光,"求您放过臣女..."

萧怀青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欲火更盛。"放心,本王会好好疼你的。"他轻柔的抚上对方柔嫩的脸颊,而后,将吸入催情香的裴令仪打横抱起,朝着暖阁内的床榻走去。

他先是将少女安稳的放在床榻之上,而后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就在他俯身吻上少女唇瓣的瞬间,裴令仪眼中寒光暴涨。

手中握着的银簪早已蓄势待发,毫不犹豫地朝萧怀青胸口刺去!

"你"萧怀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突然多出的银簪。

鲜血迅速洇湿了他的锦袍,在雕花窗棂透过的日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裴令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方才的柔弱荡然无存。"殿下可知道,"她声音冷得像冰,"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萧怀青踉跄后退,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迅速变得灰白。"你...你敢..."

"我为何不敢?"裴令仪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殿下以为我是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她轻笑一声,"家父教导我,对付豺狼,就要比豺狼更狠。"

萧怀青已经站不起身,他躺倒在地下,明明胸口处的伤口并不足以致命,可不知为何浑身无力。

此刻,他这才忍着身上疼痛,抬头望着床榻间的少女,眼中满是恐惧:"你,你的簪子上有毒!"

裴令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殿下这是何意,您不是也在这暖阁中点上了催情香吗?"她声音娇嗔,"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对了,这簪子上抹的可不是毒,只是一点点可以麻痹人的药物罢了。"

"毕竟,殿下可是男子,即使被我伤到了,我也没办法治住你啊。"

萧怀青只觉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裴令仪,对方生的一张欺霜赛雪的面容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凝烟,整张脸干净得不染半分烟火气。

如今眼睛不着痕迹地弯成月牙,里头盛着的却不是笑意,而是蜜糖裹着的砒霜。

明明往日里同样的唇角弧度,从前他只觉得对方清雅美好,此刻却像被丝线吊起的傀儡笑容,右颊梨涡仍在,却成了盛着毒酒的蛊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