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虽从未将他这位堂兄放在心上,可也知晓他并未与宫中某位皇子有过什么结盟之举,说到底,皇室中人又有什么亲情可言。
无论是太子,还是颇有心计的淮王,亦或是假惺惺的珩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不说他从前就对这些对手了如指掌,便是今夜他亲眼瞧见了他,只一眼,他便知晓,这种人极为孤高自傲,他这样的人又怎会甘心屈居于他人之下。
比起他知晓了自己的秘密,他更关心的还是刚刚他那若有若无的打量以及少女罕见的情绪外露,她与他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唔……"
胸前传来的钝痛将他拉回了现实,抬眼便瞧见少女紧抿着唇瓣,精致的眉眼染了些许蕴怒,语气清冷:"你刚刚做了什么,为何我手上多了个这个?"
她手腕白皙细腻衬的那腰间红线愈发鲜艳。
"咳咳……裴小姐,我刚刚可是快死了,你就这样对我吗?"
他声音低哑破碎,像是被少女的拳头伤的不轻,面色苍白如纸,好似下一秒就要再吐出几口鲜血出来。
裴令仪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她刚刚明明没用多少力道,可他这副模样倒像是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面色绷着,冷哼一声:"少装可怜,你觉得我会再上第二次当吗?"
萧怀策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尾垂着,越来越不好骗了……
"好吧,刚刚是我不对,只是在下今夜还要多谢裴小姐救命之恩,你应该也知晓,亡母是古月国的公主。"
裴令仪点了点头,五皇子虽没什么存在感,可他却是宫中唯一一位流淌着外族血脉的男子,上京城的贵族中几乎是人尽皆知。
却见男子正了正神色,随后才煞有介事的郑重道:"不瞒你说,我也是最近才知晓古月亡国之前有一对秘宝,名曰牵心蛊,我自小身体里被人种下了毒,恰好这牵心蛊可以解世间百毒。"
他话音顿了顿,随即才面带犹豫的说道:"不过,其实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让被种下牵心蛊的人心意相通,且可以控制那人的行为和想法……"
"你,你刚刚给我下了蛊,想要控制我?"
裴令仪连忙朝后退了几步,眸中飘忽着几分害怕的意味,艰涩的问道。
"当然不是!"萧怀策连忙否认,"我又怎会这样对你,刚刚我身上的蛊毒发作,若是不用牵心蛊解毒,只怕如今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只是……我又如何敢将子蛊种在你身上,你身上的是母蛊,换句话说,如今我的生命都系于你一人之手。"
"你便是想让我死,此刻我也无法违背你的想法。"
他一双凤眸湿漉漉的,像是被丢弃在角落的小狗,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女子,只盼着她不要厌弃了自己才好。
裴令仪柳眉轻蹙,似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真相。
"你……你当真没有哄骗我吗?"
她像只初露锋利爪牙的小兽,明明主动权在她身上,可她却只敢轻轻试探着,似有若无的暗暗打量着他。
萧怀策暗笑,虽在变成雪团之时,知晓她私下里也是这般的小女儿情态,可如今以他本来的身份暗自打量着她的神态,倒是别样的滋味。
牵心蛊的作用生的很快,叫他被折磨了十几年的噬心蛊毒尽数吞噬殆尽,他如今也就面色苍白了点,实则与普通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