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内讧了?
"怎么,难道你要违背主子的意思吗?"
原本还同仇敌忾之人,此时却在僻静处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站在刚刚的刀疤脸的中年男子,另一部分就是刚刚反驳的那名男子,他身后亦站了不少人。
却听见那人嗤笑一声:"呵,老子早就不想干了,他自己被敌人活捉,那是他蠢,古月早就亡了国,凭什么我不能过安生日子,如今他死了还要去做这刀尖舔血的日子?"
"况且,就算圣物真的被萧怀策取走了又如何?他的身体里本就流着古月一半的血脉,难道不比程绥名正言顺吗?"
"你!你!简直可恶!主子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尔等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刀疤男子像是被气得狠了,手捂着胸口,浑身颤抖着,连眼睛都染上了血色,指着那反驳之人破口大骂。
可对方却毫不在意,冷笑一声道:"别在这假惺惺了,程绥不过是利用我们罢了。如今他死了,我何必再为他卖命?"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人转身欲走。
刀疤男子见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今日除了那野种,我倒是要先替主子清理门户。以慰他在天之灵!"说着,便率先冲了上去。
刚刚说话那人却也不是吃素的,似是铁了心要与他们决裂,原本同进同出之人此刻瞬间便扭打在一起。
倒是叫箩筐中的二人有些不明所以。
裴令仪抬眼看了萧怀策一眼,却见对方隐在面具下的眼眸也是有些滞愣,随即对她摇了摇头。
皎:这就是追杀你的人?
策:我也不知啊(小狗摇头)
事情的走向以一种微妙的方向发展着,两方争斗终归动静有些大了,今夜过节,为了维持秩序,朱雀大街本就有人看守,为了防止打架斗殴滋生。
除却上京衙门的人,还抽调了些禁卫司的好手,而今在暗巷之中,虽远离了人声鼎沸之地,可仍旧在管辖范围之内。
例行巡逻的官兵察觉了不对劲,立马招呼来了同行的小队。
"是何人在此斗殴?"两方人马听到官兵的呼喊,皆是一愣。
刀疤男子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了对面那人一眼,低声道:"小野种没找到,如今倒是将自己搭了进去,真是晦气,我改日定要为主子清理门户!"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人想要溜走,而另一边的人也不甘示弱,作势就要追上去,笑话,要死一起死,反正今夜已经将自己搭进来了。
官兵们可不会任由他们这般胡闹,尤其是其中还有禁卫司的人。
"古月的人,倒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男子话音泛着凉意,如同落雪压了松怕,清冽悦耳。
而藏在箩筐中的裴令仪却僵了一下。
萧衍……怎会在这。
男子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弩箭,眯起双眸。
倏
箭矢在夜色下的衬托下如同一颗闪烁的流星,正中那刀疤男子腿部,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其余人见状,顿时慌了神。
"全部拿下!"
男子蓦然抬起眼眸,眼神犀利,在昏暗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禁卫司经过萧衍的训练,能出头的无一不是其中佼佼者,对付这些个乌合之众自是不在话下。
不过瞬间,局势陡然转变,那些扮作普通民众的古月细作此刻尽数被架在刀剑之上。
"殿下,贼人已尽数捉拿,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