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舍之人的村民们,见他出手阔绰,却孤身一人,便起了心思。
趁他不在家之时,便闯进了他的家中,将所有财物搜刮一空。
心腹出门办事,自然不会将圣物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也就是这一次。
村民们搜刮了财物,连放银子的箱子也不放过。
可无人知晓,那箱子的底层藏了一对蛊虫。
拾了箱子的村民,本想将它用来盛放衣物,可自己在外读书的儿子突然归来,要从家里拿钱。
原是儿子惹了事,在书院中打了别人,那人却是个有背景的,叫了好些人上门讨债,他无奈之下,只好偷溜回家借钱。
村妇心疼儿子,将家中的所有存款都放在了刚刚拾来的箱子里面,交给儿子,只希望他尽快平息了事端,莫要惹祸上身。
心腹归来之时,这才发现家里早已被洗劫一空,可其他他都可以不在意,唯有那放了牵心蛊的箱子不见了。
他向村民质问,可那些人一个个面善心狠,欺负他一人孤身无助,咬死不知情,互相包庇罪责。
心腹无奈,将整个村子翻遍了都没找到箱子,还好同村的稚童言语无忌,他用贻糖诱之。
这才知晓,箱子早已被人带离村舍,现在估计早已到了上京的某处地方。
也许是造化弄人,心腹弄丢了牵心蛊,这才让程绥派来的人马无功而返,叫他一颗帝王梦支离破碎。
可他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又怎可能真的不知?
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这般戏弄着程绥,冷眼旁观他的疯态。
反正牵心蛊早已流落民间,遍寻不得踪迹。
程绥帝王梦破碎,可他既然能混进皇宫,自然也有他的办法,能逃离这金碧辉煌的皇宫。
于是某天夜里,帝王的勤政殿失火,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负责关押程绥的守卫也被调离前去救火,那夜程绥出逃,公主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孩童,而后跳进了院中的井里。
从那以后,萧怀策无父无母,只有一身的蛊毒。
昭示着这段过往的存在。
而今,流落在外的牵心蛊终于被他牢牢攥在了手心里。
程绥也被他折磨致死。
今夜是最后的期限。
是他身上蛊毒所容受的最后期限。
先前他折磨程绥想要得到解药,也是因为牵心蛊的寻找实在渺茫。
他身上的蛊毒自小就被种下,每月一疼,且疼痛伴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痛。
他自小长在上京,对古月的事了解甚少。
还是寻到了当年的心腹,这才知晓,程绥给他下的约莫是噬心蛊。
这种毒,少时不会要人命,可终有一日,疼痛会达到人的身体所不能承受的极限。
上月毒发之时,他便整整痛晕了一天一夜。
只怕今夜,若是他不解了这毒,恐怕生命渺茫。
可既然已到了牵心蛊,又怎能真的只用来解毒?
他要做,就要做票大的。
将牵心蛊的子蛊种到皇帝老儿身上,让他成了他的傀儡,任他操控摆布。
如此才能解他这些年的恨意。
可身后的尾巴着实烦人。
在联系到心腹之后,他便暗暗掌握了古月的一支秘密暗卫。
这也许是他的外祖给他娘亲留的最后一道保命符。
只可惜,她是个懦弱的女子。
她爱上了仇人,偏偏仇人只是戏耍她,又被自小的玩伴所欺骗,也许古月国未破之前,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可国破之后,她显然不是可以顽强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