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也许在闭关修炼?」
鱼鱼:「又不是修仙渡劫。我怕他出意外」
肉肉:「会不会被拐到煤矿挖煤了?」
余洲顿了一下,脸皱着,蹙眉。
鱼鱼:「完了!我更担心他了!!!他怎么能去挖煤?!怎么办!!!」
肉肉:「报警?」
鱼鱼:「对对对,等会儿我就看看怎么报」
隔了一会儿,又问路柔:「那位呢?最近你都没跟我说他了」
肉肉:「他死了」
鱼鱼:「???」
肉肉:「不幸,很突然,就走了」
茶可以喝了。
窗外公交车响过来。
54路靠站停下。男人最后一个上车,在车门口,迟迟不往车厢深处走。
他望着女人。
僵持不下的目光在车与站牌间对撞,情感一点点碎掉。很快,车门要关了。女人笑笑,掉头就走。
车开动,轰隆隆。
男人才开始喊叫,拍窗,拳头和表情一样狰狞。
女人背对着离开,大步走了。
再看不到什么。
茶不知不觉已经喝干。路柔看女人越来越小。
羡慕。一下羡慕这样冷静洒脱的女性。
那是经受故事后,一个强调多多负责自己的灵魂,再没有对感情高倍的敏感,不再童话,已怕了去付出。
坚决,是多少因心软而受了惨痛教训。
我呢?她突然问内心。
推演了一遍,潜意识发现她却会在最后一秒踏进车门。因为还没有绝情。
喜欢到全心投注,四年。而忘怀几个月,怎么够。
说没感觉了没感觉了,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他的坏清晰,他的好也不模糊。两者不会抵消,而是交叉。
江漫非常讨厌油烟,也冒冷给她买烧烤;会周到地照顾装可怜的她,为她一次次叛离本性。被她惹恼,也不会重重斥责,总谦和地放轻声音,很少强迫她。
但他也很少主动亲近她。他冷落她,忽略她。离开也干脆利落,说散就散。远远地走了。
他就像与人间有一层隔膜。不冷,也不会热。
换了新茶新水,还是苦。
她低头,茶杯水面上有一双空洞的眼睛。
酸涩,今天是赶不走了:我说分,你就连家都搬了,这么听话?那天一点也不肯让着我,也任我跑走。
她喝着茶,水凉,又苦,脑中突然闪个冰冷的念头:
这场分手,或许江漫一直在等着我先开口。如果那时他稍稍哄一…
甩走。
想这些做什么。抬头,认真工作。
死江漫,狗东西,滚。
晚上,窗台外,她抱着膝盖。
在慢慢地一点一点扔掉他:
喜欢咬他脖子。
他便轻轻弹她额头。嗓音淡凉,又有着宠溺。
""很痒,别闹。""
她就把头拱进他肩颈窝里,感受温香、肤软。
还有。习惯柔情地说""无聊"",语气是让人舒服的傲慢。
很会克制。
记得:哪天?他似乎是想搂她来着,胳膊伸到一半,又马上装成只是给她掸土。
拧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