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你何必呢。

她小声说我去哪我要做什么,不关你的事。

未来这事,从来影影绰绰,只能走着走着,才渐渐具体。

她不像江漫,像个圆规,确定一个点,便围着它做四面八方圆满的事。

没固定兴趣,更没衍生成一种梦想、一个职业或某个志向,只能被人群携走。大家都这样,公务员铁饭碗,那就试试,研究生好找工作,那就考考。最喜欢什么呢?也说不出。既不定罪,也未得救。

还好,随大众,虽不快乐,但至少不会犯错。

江漫:""认识挺久了,不能问吗?""

路柔缓缓抬头:""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江漫盯住她,清秀的眼,柔得锋利。

""别玩了。""

""谁玩了?""

对峙间,路柔手机一下响了,她刚接起,徐琳就嚷了起来。

""乖乖,我酱油呢?""

她忙捂住话筒:""马上,马上。我在外面玩了会儿""

""那乖乖快点回来,天很晚了。""

""好的好的。""

飞快挂了电话,路柔的脸,一下羞得慌。

因为叫""乖乖"",在她意识里,就跟叫她""丫蛋儿""、""翠花儿""一样,幼稚,令她害臊。

看看江漫,他并没反应。

路柔看他状态好了许多,便打算走了,临走前,她走到床头柜,将碗收在手里,准备带下去洗净。

江漫见她起身,走来收碗的步子并不稳。姿态瘸得好笑。

但。

如何说他的情绪呢?

卧室只开了盏墙头灯,黄昏的光芒下沉在她脸上。墙上影子微微摇曳,她慢慢走来,在阴影里,走了两步,漂亮的脸便明亮了。

光像透明的水流,少女小腿膝盖上的伤口还红着,表情依旧温顺,好似怎么折磨她,她只会比任何人更灵巧。

他慢看她静静走来,落在她脸上的黑暗与亮色恰好,唇色很润,他曾强横地吮过。

那种感觉,那丝难言。

男人的心猛地慢了一拍,有了一个停顿。

停顿,在他的音乐中,意味着在给高潮澎湃过渡。

江漫顿时血液乱窜,思绪混乱,不敢去看唇,目光只好向下,便看到了她的手。

左手腕上一根红色链子,织了两个大写缩写字母挂在其上,白色的。

江漫缓缓与她眼对眼,目光很深:""真忘了?""

刹住脚步。路柔看了看窗外,说雨太大了,问他家有伞吗?

""为什么喜欢我?""

路柔忙背对他,身体重心往门的方向去。""我先回家了,记得打钱。""

刚迈一步,衣袖被一只俊秀的手拉住了。

江漫的脸典雅,吐字清晰:""乖乖?""

他用这种宠溺嗓音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