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两人还没到那一步,她不想对他说太细,也不想说谎。

路柔:""嗯。""

他的话讲得很淡,""一看你就没好好对它。""

顾弈起身,往厨房去,将蔬菜、肉和火锅底料放在厨台,动作麻利,显得他更在乎火锅,而不是什么链子。

两人在晚七点拿起了筷子,顾弈很会挑话题。室内的白灯照得他眼睛格外亮。

""我爸妈为了防止我早恋,你想知道干得最丧尽天良的事是什么吗?""

路柔:""打断你的腿?""

""不,他们给了我这张脸。""

还敢于自嘲,幽默。路柔笑出了声。

就这样谈笑风生,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锅上的热雾中翻滚。在她放下筷子后,他霸道地握住她腕子,看链子,再看着她,语气是威胁式的商量。

""我给你买条新的吧。""

.

顾弈的吻今晚很烈,沙发上,她推着他胸膛,他压着她,把她的腰压弯。他伏下身体,像雄狮栖在草原。

他并没有多爱她,只是爱对女人的掌控欲。

吻了一阵后,他有点挫败,她就像一座雕塑,反应敷衍,似乎对他不起多大兴趣。

顾弈:""你真冷感。""

他的下唇再次盖上她的上唇:""什么男的能让你热起来?""

路柔闭上眼,想起在大学政治课下课路上,偶然在网络上翻到一个句子:第一个人打翻感情这杯烈酒,你只能掺点水给下一个人。

当时,她没能感同身受,她徜徉在烈酒中。

""都这么旧了,还不扔。""

他触摸着她的手腕,呼吸潮湿:""我给你买新的。""

""丢了,嗯?""

见她长长的发呆、游离。他又说了一遍:""我给你扔了啊。""

她说:好。

.

过年的月份,街道却冷冷清清。疫情严重到某个地方已封城,北城虽病例少,近来也发通知,某些区域也管控严格,让居民少外出,少聚集。

路柔去大超市囤货。路上等红绿灯,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不久,斑马线上出现一个熟悉的人。

她没有叫他。

只是在想有多久没见过他的样子。好像三年?四年?再说,叫停他之后,你想说什么?问什么?你确定你想问吗?他们谈话的内容从来只围绕着江漫展开。

记得那时她误会他是女性,叫她鱼鱼小姐,两人天天聊天,互相出主意,还歃血为盟,要帮对方赶走敌人。

可没想到,最后敌人竟是自己。

想起两人当时见了对方后,喜悦变怒火,忍不住一起爆粗:你他妈就是那男的/女的?路柔一下扬起嘴角。

目不转睛的,她看着余洲过了斑马线,距离与她越来越远,后脑勺越看越陌生。

慢慢地,路柔收回了笑。

一周后,她和顾弈掰了。顾弈沉默很久,说就因为我扔了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