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她往后缩了缩。

江漫隔着一张病床与她的目光对撞,看着看着,他顿觉一大片空白砸来。

一时真的说不出话,越空,越痛。

从他答应那个荒唐的小三开始,就知道这将是一次捉弄,是她报复也好、玩心也好、猎奇也好,他依然从她这些拙劣的演技与虚伪的爱意里拿点出来,够他建一个海市蜃楼,愿意哪怕过得如履薄冰。现在他都还没喊一句疼,别玩了。她倒先把冰给全碎了,楼灰飞了,剩他一个无法负荷的身体空壳。

""好玩吗?有趣吗?""江漫淡淡地问,向她走去,每一步,走得伤痕累累。

""怎么不继续骗啊?这才几天?我多好骗。你随便说一句,我什么不信?”

路柔意识到一种雄性的危险,手臂很快立起了寒毛,无奈右脚发疼。

眼看江漫越来越近,她猜不到他要对自己干什么,心不安地渐渐吊在嗓子眼里。只能平静着声音说,别这样。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想家,我没打算回来的。你就当我的确死了,及时止损,这对我们两个都好。

""怎么好?""他的呼吸洒在她鼻尖上,嗓音轻得发狠。

""好什么?""

""你凭什么以为这是好?""

江漫优雅地抬起上睫,尤物般,脸在她的脸上方一厘米左右,目光闪烁着同归于尽的摧毁欲。

很快,他用手指掐住她下颌,以强横的力度。她越挣脱,他就越有力。不久前还一派温润的男人,脸上的冷意渗到了指头。

""谁都不认识谁,最好。""她握住他的手腕,抵御着。

江漫没有立即回她什么,不知怎的,他慢慢放开手,跟往常一样柔声说:""很晚了,你好好睡一觉。""

路柔听见椅子挪动在她身旁,大约膝盖位置。随即灯的开关按下,他说晚安的同时,黑暗盖来。路柔困意也上来了,脸在暗色中,咬着这几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