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和沈白蓉在一起也好,找其他女人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

宋明远感到被侮辱,火气上涌。

“苏清禾,在你的眼中,我就这么龌龊?”

“好,你不相信我是吧?我们现在就走,马上回西北。”

“反正沈白蓉回了京城,不会再回去,到时候西北就我们和小军一家人,我和沈白蓉再也不见面,这还不行吗?”

他上前一步,欲要拉起苏清禾的手。

隔着一米的距离,苏清禾第一时间躲闪后退,眼中全是防备。

宋明远被她的目光刺痛,想起昨天苏清禾对他的抗拒,动作不由一顿。

语气也放低了。

“昨天我是太着急了,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家,我绝对不会再逼你,好不好?”

“要是你不想回家,我和小军也可以在这里陪你。”

“只要你不要再跑,回来好好过日子,我们一家人还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苏清禾的回绝干脆利落。

“不好。”

“像从前一样,当个被你们戏弄嫌弃的傻子吗?”

“一边享受傻子带来的便利,心安理得地糟践真心,一边又嫌弃傻子的名声不好,于你们的形象无利。”

“什么都想要,还要的恬不知耻。”

“宋明远,你们父子两个的脸怎么就那么大呢?”

宋明远:“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

苏清禾打断,冷眼看他:“是,你是没有说过,可你真的不曾嫌弃吗?恐怕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这样的视线,宋明远竟有些招架不住。

“离婚后,我是我,你是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苏清禾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宋明远上前追了几步。

顾江辞从角落走出,拦住他。

“劝你适可而止。”

“你该知道,配不上的人从来不是清禾,是你,你配不上清禾这么好的人。”

原来苏清禾不是一个人过来找他的,而是带了顾江辞过来。

竟对他防备到这种地步?

在防备他的同时,却对顾江辞展现出超绝的信任,宋明远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

极度愤怒下,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断开,他的目光瞬间凶狠。

“让开!”

“怪不得你不怕捡破鞋穿,原来你自己就是个烂人。”

“她在我身下辗转承欢,摇尾乞怜的时候,你人都不知道在哪里,现在想接我穿过的破鞋,早就晚了!”

苏清禾走之后,怕他们两个起太大冲突,回来打算看一眼,却听到这些话。

她从未觉得嫁过人,生过子,就是低人一等。

她有更高的抱负,更好的理想,更崇高的追求,她可以不惧过去的弯路,外界的流言,重新起步。

可宋明远站在那里,就是她丢失的五年。

一个人能有几个五年?

而她的五年…就是这样糟糕,充满污秽与不堪,甚至同步失去了两位至亲,到最后却换来对方一口一句的破鞋。

心脏仿佛被千万根针从头到尾穿透,不见一根针,却留下千疮百孔的针眼,密密麻麻布满整颗心脏,每个针孔都在滴血。

自苏醒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所有情绪被瞬间引爆。

苏清禾浑身冰凉,连牙齿都在轻微打颤,眼眶泛红,一巴掌打在宋明远脸上。

哑着嗓子开口。

“既然如你所说,觉得我只是双破鞋,为什么还来找我回去?”

“本来我还想留个体面,看来你不需要。”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