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顾江辞动了，一步步走向她们这里。

孙秀兰愈发得意。

不等顾江辞走到，她先一步站起来，笑着迎上去。

“顾先生，我就知道您还记得我，既然您选择了我，那我接下来这两天一定会…”

话没说完，顾江辞绕过她，停在苏清禾与赵慧面前。

“这两位同志，你们有兴趣来我这里吗？”

声如清泉，澄澈干净，不失醇厚，又极具韵味。

孙秀兰却站在原地，脸色黑的发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刚被她嘲笑过的人，当着研究基地这么多人的面却收到顾江辞的邀请，这简直就是当面打脸。

孙秀兰不甘心，再次开口。

“顾先生，你忘了我吗？我是孙秀兰，当初在顾家…”

“不记得，”顾江辞语气疏离，“是京城的哪个孙家？”

“是…”孙秀兰欣喜地报家门。

顾江辞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我会亲自跟他们谈。”

话到这里，哪怕是孙秀兰也听出不对，这副语气明显不是叙旧，而是要兴师问罪。

孙秀兰不敢再说，讪讪坐下，嫉妒地看顾江辞又问了一遍苏清禾二人，等她们的答案。

赵慧一边哀嚎崇拜对象破灭的可能性，一边回应，还推了推苏清禾。

“我们都很愿意，是不是啊清禾？”

“是。”

苏清禾颇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顾江辞说的不会被人发现，就是光明正大地过来，然后两个人再装不认识。

两人应下后，顾江辞又选了几个与世无争，一心只想搞研究的男同志，这个队伍便这么定下。

陈教授给几人挪出一个房间用来做研究。

顾江辞走前忽然看向在场的人，似警告，又似诫勉。

“攀关系不能使人进步，于你们的研究也无利处。”

“希望大家都能专心学术。”

句句没提孙秀兰，句句又都在说孙秀兰。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全都向她投去隐晦目光。

孙秀兰只觉得这辈子的人都丢尽了，对苏清禾的恨意达到顶峰。

赵慧却一口气通了大半，解气极了。

“顾工看起来好严厉，应该真的不认识孙秀兰是哪号人，对攀关系深恶痛绝。”

几人去研究室时，望着顾江辞走在最前方的背影，自以为对方听不懂，她低声跟苏清禾耳语。

苏清禾回：“看来是…”

顾江辞听得一字不落，唇角依然紧抿着，眼底却流出一抹笑意。

能这样想最好。

不能再像曾经某次一样，因为一个无关重要的人，导致清禾误会疏远。

……

“宋大哥，昨晚…你去哪里了？”

沈白蓉难以启齿似的低下头，恰好露出脖颈后一抹红痕。

宋明远将头一偏，躲过这抹红痕。

“在柱子那里睡了一晚。”

没提两人昨晚发生的事。

“是吗？”沈白蓉咬着微微肿起的下唇，仰头盯着他的眼，像一种无声的控诉，“昨天晚上，我们…”

宋明远打断，垂眸没有看她。

“我有事，先走一趟。”

沈白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眯起眼思索许久，转身去了接待处。

“听说你们的名单统计完成，我有个叫苏清禾的朋友，不知道她现在被分到哪里，能不能告诉我？”

……

研究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