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滑向了水云,看着和印象中一样散漫,只是眼睛挺冷的,倒和自己挺像。笑了声,
“小狗怎么来了。看来你们相处得还不错啊。”
“还行吧。我陪凌天来的,顺便也算正式看一眼我爸。”
“也是哦,我们都没正式见过。其实之前还想去找你的。”
凌天还没缓过来,在小台底下,水云握住了他发凉的手。他爸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真他妈难听,恶心得他随脚踢了下墙,
“找我干嘛。”
凌浩看着对面一脸烦躁的人,倒是收敛了笑意,“你离你这个弟弟远点。他没救了,喜欢男的。还好当时生了你,你现在是我凌家独苗了。我也很后悔当时没对你...”
水云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电话,拉过凌天就想起身。余光中男人眉眼很冷,那种感觉,就和印象中小时候他看阿姨们一样。
在看让他恶心的东西。
心思只是转了一瞬,偏过身子,没再起来。
凌天抬眼的时候正对上那双棕色的眸子,他看着自己,说出的话却摸不着边际,
“只要不和罪犯做亲密举动,就行了对吧。”
“嗯。”
“坐我腿上。”
凌天愣住了,握着水云手紧了紧,没动作。
“他那么想让人给他传宗接代,我们告诉他,做不到。”
水云犯病了。自己也是。
起身的时候,抬头望了眼墙角的监控。空洞的黑色直直对着他们的方向,像阴森的眼睛。
胳膊被拽了下,水云帮了他最后一步。身子跌向人的时候,腰被一把搂住。失重的时刻尽量控制着不砸到他,但后背撞上胸膛的时候水云还是哼了声。
“哥..”
偏过头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字,下巴被捏着,水云抬头,咬住了他的唇。
“嗯..”手摁着水云的肩,说不上是推拒还是迎合,余光撇了眼玻璃对面的男人。那个眼神他熟悉的,是拿刀前的样子。
比那次要割了他鸡巴还可怕。
凌天的情绪很好感受。当他控制着声音,腰身僵硬不自然地挺直时,就能知道他在害怕。
两唇分离的时候,将脑袋摁在了自己颈侧,隔开他与男人的所有目光。
门没开,没有警察进来。至少说明,这种举动不在规矩之外。
目光再次迎上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挑衅,也像满足。拿起电话的时候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些,
“看到了吗?没有什么独苗。你不配。”
“水云!”凌浩仿佛被突破了最后一重底线,连语气都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再没有从前一分一毫的从容,“是不是他勾引你的?!这个骚货..”
“猜错了。是我惹得他。你说,是不是你的基因有问题啊?”
“你们是兄弟啊!兄弟啊..你就是一只狗!你他妈怎么能..凌天这个狗杂种操,我当时就该捅死他!”
怀里人抖得厉害。凌天和他挨得极近,电话里的声音他肯定听见了。
嫌弃地将话筒拿远,看了眼白墙上孤零零的时钟。还有二十多分钟。
偏头咬了下露出的耳尖,“崽。”
“嗯。”
“想让他崩溃吗?”
蛊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凌天几乎是立刻就知晓了他的意思。只有自己知道,火热的柱身隔着衣物,顶着他腿间。
“你坐上来。我不动,监控拍不到的。”
肩膀被咬了下,掌心下的腰身微微抬起。水云笑了。他知道,本质上,凌天和他是一样的。他们曾经都是困兽,拥有一样的恶劣和疯狂。
玻璃下的小台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