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是想要听听你的想法,你这次考试到底是不是因为和董朝铭谈恋爱分散了注意力?你不爱说,我们做父母的也越来越摸不透你的想法,如果是别的原因,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郁楚,你不是一个人在过高三。”
堆积半个月的郁结几乎堵到喉咙口,身体被情绪挤得像泡在水里已久般发涨浮肿。母亲的一句话正撞在心脏上,忽得破开一个小口,满心的酸顺着缝隙一点点倒出,
郁楚环住谷慧的腰把脸埋进去,母亲独有的味道盈鼻,高三山一样的压力和日夜的心神不宁冲开了最后岌岌可危的堤坝,她忍不住地哽咽,
“不是,不是因为他,我,”她有点语无伦次,“和他没关系,是别的原因。”
“你们高三...哎,我们俩都吓了一跳,尤其是你爸,为这事费了多少心神。”日更(肉群九[二四壹'午妻六!午四*
郁楚头来回在谷慧衣服上蹭,赌气又执拗的小兽样,闷声说,
“他哪会为我费心,要他费心的事那么多,排在最末的才是我。”
谷慧落在女儿后脑勺的动作停住,捧起她的脸,弯下腰去,
“小楚,你说什么?”
郁楚的肩耸下去复提起来,悬着一口气,吐出来,猛地扑到母亲怀里,使劲扁着嘴紧紧皱着眉头眼珠向上看企图把眼泪关在眼眶里,一开口却暴露掩不住的哭腔,
“我讨厌他。”
谷慧彻底愣住。
她的女儿看似对周遭的情绪、感情、人,都完全不关心,唯独关注成绩,不过是把敏感的触角隐藏了,在总是一方浇灌的家庭里学着筑起了壳。
她搂紧了郁楚,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