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没面子?”良馨道?:“怕难堪?”

“我怕他们?”

陆泽蔚不服气道?:“要怕也?该是他们怕!怕我把他们连人和相机一起?给砸碎了!”

“那走。”

良馨放下搪瓷茶缸,走进会?客厅,拿起?竹篮,递给陆泽蔚。

陆泽蔚:“......”

他盯着竹篮,这是由竹篾编制而?成?,把手很矮,为了方便挎在手腕,也?是因为矮比较省力,他从小到大经常看到这样的竹篮。

每天?早晨,家属妇女们挎着装满副食品蔬菜的篮子回来,要么就是拎着空篮子在肉站菜场排队,他妈也?经常拎,里面通常装着油盐酱醋、桃酥点心和肥皂卫生纸。

他翻遍记忆,无一例外,印象中全是妇女拎着这样的篮子。

没有一个男人拎过。

两人刚走出陆家小楼,一阵翻天?覆地的熟悉的大笑声?再次响起?。

依然是两名机关干部,不知是不是快过年了,政治处有什?么任务,这两位又在上班时间出现在西院。

“哈哈哈哈哈哈!冲锋!”郑小军远远站着,看着陆冲锋手上挎着篮子,黑着脸,笑得直不起?腰,“冲锋,你太娘了!还是他娘的大娘的娘!”

相机战士再次举起?相机,陆泽蔚直接快步冲了过去。

两个人来不及拍照,拔腿就跑。

机关战士面对曾经的全军长跑冠军,骆驼瘦了依然比马大,何况这两位还算不上马,机关坐久了,连骡子都算不上。

陆冲锋不到一分钟,就追上两人,抬起

椿?日?

?长腿朝着两人屁股上各揣一脚。

两人顿时摔了个大马趴。

趴在地上还在哈哈大笑。

陆泽蔚一手抓住一个后领子,把两人抓到一棵雪松下,反剪两人的胳膊,一左一右固定在树两边,摘下干部脖子里的相机,将两人的手反绑在一起?。

“别!冲锋我错了!”

郑小军一看陆冲锋要抽了他的牛皮带,顿时不笑了,大声?求饶:“我错了冲锋,我再也?不笑了你!你别抽我!”

良馨走了过去。

陆冲锋抽出皮带,对着两位干部残忍一笑,“我现在是个病人,病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不但会?被原谅,还不犯法?。”

“别啊!冲锋冲锋!我错了,我真错了!”

郑小军没骨头,完全没了笑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求饶的话说了一箩筐。

另一个也?怂得很快,“冲锋,他是我领导,我是下属,我都是听领导的,你记得有冤有仇都找他报,与我无关!你千万别冲我来!”

陆泽蔚举起?皮带,吓到两个人闭上双眼抖着双腿喊救命。

救命喊了半天?,发现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反而?屁股有点凉飕飕。

睁开双眼一看,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光着四条腿被牛皮带绑在树上。

“咔嚓。”

“陆冲锋!”

两声?嘶吼过后,陆泽蔚满意?拿着相机离开。

良馨看着他手里的相机,“这个应该登不了报吧?”

“我把照片洗出来,等他们找对象了,送给他们对象。”

良馨:“......够损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比起?我刚结婚,他们就把我登报纸上,我已经很客气了。”

等陆泽蔚将相机拿到军人服务社的照相馆,洗了五十张照片,签的是政治处机关军人报记者郑小军的名字,请照相馆的人代?为转告,让他们付了钱,拿着照片来找他换相机。

良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