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束凌接了个电话,沈昭平听见他说:“四五十万吧,你看着帮我挑。”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束凌突然笑了,看了沈昭平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懂什么,以为都跟你一样肤浅。”隔了一会儿,他又说,“改天吧。我挂了。”
沈昭平问他:“什么事?”
束凌把剥好的鸡蛋放在他碗里,说道:“买个车用来送你上下班。”
沈昭平看他一眼:“没必要。”
束凌又拿了一个鸡蛋磕碎,说道:“我乐意。”
他又问沈昭平:“你知道我朋友刚刚说了什么吗?”
沈昭平问:“什么?”
束凌眼里带着笑:“他说我老婆真是勤俭持家,会过日子。”
沈昭平皱眉:“谁是你老婆。”
束凌抓着他放在餐桌上的手,轻声说:“我是你老婆。”
沈昭平没再说话,也没甩开他的手,低头把粥喝完了。
沈昭平算是在束凌家里正式住下来。刚开始束凌让他跟自己一起住主卧,沈昭平睡了几天发现束凌每天晚上都要折腾他,从床到浴室到小沙发,每一处都不放过,甚至连地上三万多的地毯都糟蹋了。他便不愿意再和束凌睡一起,坚持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束凌说:“我不弄你了。”
沈昭平不信他:“束凌,我白天要上班,受不了你这样。”
束凌从背后抱住他,问他:“我哪样?”
沈昭平这几个星期确实被他折腾得难受,上班的时候又困又酸痛,便有些恼怒地用胳膊肘抵开他,低声说:“像发情一样。”
束凌笑了,难得听沈昭平说这么粗俗的话,他并不生气,只是牵着他的手说:“因为你像春药一样。”
束凌默许了沈昭平住回客房,但他也跟着搬了进去。沈昭平叹气:“你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束凌知道撒娇最管用,他躺在沈昭平身边,低声说:“我就是想抱着你。”
沈昭平果然不再赶他走,只是说:“那我们约法三章,在这个房间不准碰我。”
束凌答应地痛快:“好。”
束凌每天晚上回来都很晚,回来的时候沈昭平往往都睡下了。他洗完澡掀开被子躺下来,沈昭平会被他迷迷糊糊地吵醒:“回来了?”
束凌“嗯”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额头抱住他:“继续睡吧。”
过了小半个月,束凌的车库里又添了一辆新车。黑色的奥迪Q5,沈昭平还是嫌奢侈,束凌看他一眼:“我开这车都觉得掉价。”
沈昭平皱眉:“浪费。”
束凌有些无奈,捏了捏他的耳垂:“我只是想让你坐得舒服点。”
沈昭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腰,说道:“谢谢。”
束凌眉眼柔和了些,低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
他们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住在一起,家里也总是很安静的。有时候束凌回家回得早,沈昭平洗完澡就会坐在沙发上看书,束凌则坐在他身边玩手机。玩着玩着便会忍不住去看旁边的沈昭平,沈昭平察觉目光抬起头,束凌就会凑近了吻他。
束凌有次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用力嗅了嗅:“你身上好香。”
沈昭平摸他的后脑勺:“用的跟你一样的沐浴露。”
束凌摇头:“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昭平说:“那是什么味道?”
束凌突然笑了:“可能是美貌的味道。”
沈昭平推开他,站起身走了:“神经病。”
一个周日的下午,束凌看见沈昭平打开了行李箱在收拾衣服。他靠在门边问他:“在做什么?”
沈昭平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