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知啸的水准。

“你最近很不在状态。”班主任尽量用平和的态度说着，但语气里难掩愤怒和失望，“我不是古板的人，谈恋爱可以，但不能影响学习，这是底线。最近的作业质量很差，上课也经常走神，也没见你过来问问题了，考成这样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戴知啸，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马上高二就只剩下两三个月了，不能在这个时候跌跤，明白吗？”

戴知啸沉默了，说道：“我明白。”

回去的时候戴知啸像是丢了魂儿，钟瞿看他吃饭时也不说话，不仅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戴知啸摇头，仍是不说话。

钟瞿站起身，摸了摸他的脸，俯下身想要亲他。嘴唇碰上去的一刻，戴知啸却侧过脸避开了。

钟瞿露出受伤的神色，收回了手，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戴知啸看见他的表情立刻也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不该把结果怪罪在钟瞿身上，跟他谈恋爱是自己自愿的，成绩滑坡是自己导致的，这些负面情绪他该自己消化。他说道：“姐夫，对不起，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钟瞿蹲下身，把脸贴在他的大腿上，声音闷闷的：“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戴知啸动作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是你的问题。”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期中考我没考好，心情有点差。抱歉。”

钟瞿仰头：“我们去看电影吧。”

戴知啸一愣：“我现在没有心情......”

钟瞿站起身，已经开始穿外套，回头冲他弯了弯眼睛：“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要去啊。”

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到了影院发现只剩下一个十点半的场次。不算烂俗的文艺爱情片，全场除了他们只有一对情侣，跟他们隔着六七排座位。

钟瞿牵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偏过头靠在他肩膀上。戴知啸摩挲钟瞿的指尖，用余光注视着昏暗光影下钟瞿英俊温柔的脸，那些坏情绪倏地消失了，他的世界变得很静，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满足感。

他们不说话，静静地看完了电影，手牵手往家里走。进了家门才发现里面有人，戴知啸立刻甩开了钟瞿的手，叫道：“姐。”

戴知冉穿着睡衣打哈欠，揉了揉眼睛：“这么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