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眼中带着蒙蒙水气,轻唤一声。
他低头,散乱的头发从上面垂下来,扫落在她肩头,再次吻向她。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程瑾知一身素服,乘上马车与秦禹一同出发,前往许昌。
此行并没有带多少东西,除了丫鬟就是几个骑马带刀的护卫,轻装简行,准备在天黑前到许昌。
秦禹与程瑾知两人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她是身份束缚,而秦禹是被母亲管得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读书,此番出来,尽管是奔丧,两人却都有些雀跃。
马车出了城门,能看见城外路旁的柳树,还有不远处绿油油的农田,朝阳从天边冒出头,一行白鹭自田间飞上天空,程瑾知撩起车帘看向外面,觉得好美。
到日头高升,人马都有些累了,旁边正好见茶棚,程瑾知便让队伍停下来歇息,喝口水喂马草。
她在马车上待了半天,也颠得厉害,就戴了帷帽,从马车上下来。
秦禹也从后面马车上跳下,看看远处,又看看茶棚,眉眼间明显的轻松惬意。
到茶棚寻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秦禹问:“嫂嫂去过许昌吗?我只知曹操迎献帝至许都,虽与京城不远,却从去过。”
程瑾知回道:“你都没过去,我就更没去过了。”
秦禹喝了一口茶,赞道:“没想到这茶棚简陋,茶却好喝。”
程瑾知笑了笑:“这只是普通的毛尖,你觉得好喝是因它是茶棚的茶,你没喝过。”
秦禹问:“嫂嫂喝过?”
程瑾知叹声:“我自然也没有。我是没办法,你有机会倒是可以多出去走走。”
“母亲不让,要我专心读书……”秦禹落寞道,“大哥就不同,他以前就算是读书也常和同窗出去,身边随便带两个人就去什么泰山,黄山,庐山,或是西湖,白帝城,祖父也管不了他。”
他说这话,脸上不无向往。
程瑾知回道:“下次他再出去,你主动和他说,让他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