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是不是还有个事,她上次告假两天,却在家待了三天?”
程瑾知连忙道:“这事我知道,她回来同我说过,那是她母亲病重,差点醒不过来,所以她在家多待了一天。”
“你怎知是真病重还是假病重?今日这个母亲病重,明日那个父亲死了,府上事情还做不做了?”秦夫人不悦道:“行了,也别撵出院了,将她直接打发出去吧,带她走,哭得我头疼。”
张妈妈去吩咐,程瑾知十分不忍,却看着姑母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
末了,秦夫人又指出程瑾知之前几处错漏,不听辩解,程瑾知只好都应下。
总算都说完了,秦夫人又突然问:“听说昨日你给禹儿房中送了许多东西,是那姚姑娘送的?”
“是,因禹弟之前告诉我一件消息,我就给姚姑娘送了信,她心中感激,就给我和禹弟都送了东西。”程瑾知又详细说了那沈家的事。
秦夫人轻嗤道:“读书不用心,对这些倒上心。”
程瑾知低头不语。
秦夫人又道:“那姚姑娘婚事还没订,应当没有别的心思吧?姑娘家的,给个年轻男子送东西未免也逾矩了些,以后她再要送,你便给禹儿推了。”
程瑾知立刻保证:“母亲放心,望男绝不会有那份心思,她是在生意场上习惯了,讲究个‘礼多人不怪’,这才送重礼的,再说她与禹弟也不熟悉,估计都没想到这上面来。”
秦夫人没回应。
她只好停了解释,心里替姚望男委屈,只是送个礼,还不是当面送的,是托她送的,怎么就被人怀疑了?
这份委屈,连同自己的委屈,以及对瑞珠的自责与心疼全压在心里,程瑾知带着满身的闷闷不乐回了绿影园。
她想来想去,觉得姑母今天的态度好像就是很针对她,但她并不知道哪里惹姑母不高兴了。
直到秦谏回来,与她同桌吃饭,也看出她郁郁寡欢,问她何事,她叹息道:“我今天好像害了一个丫鬟。”
秦谏放了筷子,问她:“你怎么会害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