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的女子在外面,舅舅也不一定会体谅她,她却还是给我写信关心过我,但我信回得很敷衍,至今想来也后悔,大概她被我弄伤了心吧。”
姚望男的确是到现在才能慢慢平静下来。
之前她恨秦夫人,恨秦禹,很身边一切,也不想理所有人,连带着瑾知。
后来清醒了,她也以为瑾知能理解她的恨,却没意识到那个时候瑾知刚死了姑母,又和离,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场大动荡?她又怎有余力去安抚别人、讨好别人?
自己又怎么理所当然要别人来迁就自己呢?
想通之后,她朝秦禹道:“我借你的笔纸用一用。”
秦禹连忙将笔纸递给她,又要让位,被她阻止,拖了把凳子坐到书桌对面:“我就在这里。”
说着坐下来开始写信,秦禹转过身去。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问:“大哥名字里那个‘穆’左边是个‘禾’,右边呢?”
秦禹找来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穆”字。
姚望男看了一眼,说道:“我原本会,就是突然忘记了。”
秦禹忍住那一丝笑,轻轻“嗯”了一声,说道:“这字平时确实很少用到。”
他说得平静且认真,姚望男撇撇嘴,继续写信。
她不爱写字,不过是质问程瑾知为什么连给秦禹写信都没顺带给自己写一封,上次的确是自己态度不好,但也不至于让她再也不理自己了,以及程瑾知为什么知道秦穆言去岳阳了,又为什么这么关心,是不是人离心还在。
虽然按道理她现在也该称秦谏为大哥,但她不愿叫。
最后这话她是有意问的,因为她突然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是要耗在秦家了,如果程瑾知还和秦谏藕断丝连,那不如回来和她做妯娌,那还能一起做个伴。
写完,她将字迹吹了吹,叠好递给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