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又说起江南书画院,聊一会儿酒楼的菜便上了,几人放了茶盏,同桌吃饭。
倒完酒,程瑾序话锋一转,说程瑾知原本睡不安眠,在京城时最为严重,到江州来好了许多。
陆淮说:“大夫说过,百副良药,不如少思少虑,大概瑾知在江州欢喜多,忧虑少,所以才好。”
两人都在表达一个意思:程瑾知在秦家很不开心。
秦谏却好像没听懂,反而欣慰道:“忧虑少就好,我在京城看见你老师的字帖了,精美非常,还怕你费太多心神,又影响睡眠。”
说的竟像十分关心她的样子。
听这话程瑾序便觉得来者不善,回道:“好在书画院中有九陵照应,我倒不担心。不知穆言这段时日是否费心神,听闻后宅中出了不少事。”
这说的就是外室的事。
秦谏回道:“此间隐情我都和瑾知讲过,之后种种待会儿我再与瑾知细说。”
说完看向陆淮:“瑾知是女子,就算才华过人,要在书画院中立足却比男子要困难,我敬先生一杯,有劳先生在书画院多多照应。”说完执酒杯站起身来。
程瑾序心道到底是在京城做官的,脸皮就是厚一些,他这种在地方上埋头做事的人还真比不上,这种话他绝说不出口。
他不明白秦谏这一趟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又看向程瑾知,但程瑾知将头低得更低了。
这边陆淮也站起身,朝他道:“秦大人客气了,瑾知之才华我亦望尘莫及,何谈照应,倒是她指点我许多。”
两人喝了一杯,秦谏问:“先生近来似乎游历少了,是想在双亲身旁尽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