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饿了的。
没胃口多半是因为心情不好,但明日天黑前就能到家,她应高兴才是。
可惜,他不能像她哥哥一样和她说待会儿去找她。
用完饭,程瑾序就去了妹妹房中。
程瑾知在屋中什么也没干,就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麦田,似乎就在等他。
程瑾序在她面前坐下,问:“今日穆言和我说那云姑娘的孩子不是他的,其中另有隐情,他也同你说过吗?”
程瑾知点头,随后道:“哥哥是要劝我吗?我不太想提他。”
“我不是要劝你,我是要问你到底怎么想,自那日从秦家离开,我一直在想姑母与父亲为你安排的这桩婚事是否值得……好似所有人都有好处,却就是牺牲了你。今日他同我说不能去探望母亲,他心中歉疚,改日有空,一定前去请罪。
“我隐隐知道东宫与王大人都在争帝心,也知道皇上诞辰在即,他连多陪我们走这两日都很冒险,理应早些回去,可我却不知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因为那些年许多次秦家都是如此说的,说学业重,或是公务在身走不开,再听到这话,我只觉刺耳。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与他怎么样,但我想,或许我可以试试让你与他和离,离开秦家……至少能暂时离开秦家。”
程瑾知一怔,立刻问:“可父亲与姑母又怎会答应?”
程瑾序道:“你真想?”
程瑾知垂下头去,沉默半晌,说道:“我不知道,可是……我不知自己还能在秦家撑到几时……”
说这句话时,她竟已红了眼睛,有泪水盈出眼眶。
程瑾序立刻拉住她胳膊,肯定道:“你若是这么难受,那咱们便和离!我是这样想的,父亲那里,由我去劝说,这外室之事便是个大好的理由,四年的冷遇,大婚时的怠慢,婚前的外室,婚后的庶子……哪一件不是将程家的尊严放在地上踩?我劝说父亲同意你此次你回家便不再主动回去,等他们的态度,我料想他们仍会倨傲,父亲必然拉不下脸让你主动回去。”
“可姑母也会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