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几句就走了,连这次她出阁他也没能回来,只是早早给她送来了信,还从淮安送了她一堆当地绸缎过来,她不缺那些,只想见他啊。
不知圣上什么时候召他进京,如果是要参加修缮运河,那应该不是一两天的事吧,能在京城待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因为这事,她觉得这场婚事带来的郁气一扫而空,连在别院用饭都多吃了一些。
用过饭,到下午,两人也要辞别了。
秦谏让程瑾知先上马车,坐上马车,想到回去后要去姑母那里请安,八成姑母又要说起今日的凶险,说起她的错处,她心中便又沉寂起来,静静坐着,侧过脸,从车帘缝里出神地看向外面。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猛地一颠,程瑾知不由自主撞向马车角,秦谏同时伸手,将手挡在了那一角。
程瑾知软软撞上去,侧头一看,是被他手护住了,再看向他,又很快移开眼,轻声道:“多谢表哥。”
秦谏没回话,收了手朝外面道:“稳当一点。”
外面石青连忙道:“方才路上有个坑。”
没走几步,侯府到了,秦谏与程瑾知一同下马车,秦谏朝她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上太子府一趟。”
程瑾知想起自己昨晚的“自讨苦吃”,想起姑母的责备,又想起他今日的和气,便刻意示好,柔声道:“好,表哥忙公务也要注意身体,晚上早一点回来。”
这话的确是在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但同时是不是也是让他早点回房呢?
秦谏觉得是后者,她在为昨夜的冷淡表示歉意,在主动邀请他。
所以他微挑眉,也温声道:“好。”
说完,牵了石青手中的缰绳,上马离去。
程瑾知在后面看他一会儿,目送他离去才进门。
走到步道处,只见前方一名少年匆匆走来,到两人迎面相对,少年停步低头道:“思衡见过嫂嫂。”
程瑾知一时有些错愕,没想起他是谁,好在她也不用回什么,只是客气地朝他浅浅行了一礼,便往前去了。
等走远,春岚也问:“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