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刚才梁燃递过来的针筒,从试管内抽满了十毫升。 他低声问梁燃:“您现在就需要吗?” 梁燃头也不回道:“拿过来吧。” 林百平稳地向梁燃走去,但在距离她还有两米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种极大的恐慌,脚步突然停下。 注意到脚步声的消失,梁燃一边注视着仪器数据,一边向后伸出手:“在发什么呆?给我。” “啊…啊好的,”林百仓促地举起手里的针筒,这时他后知后觉地反悔了。 他决定暂停自己的计划。 事实上他连自己刚才有什么计划都不清楚,他只是脑子有些乱,在发空,想朝着梁燃走过去,针尖的方向朝前,仅此而已。 至于他到底要怎么做,毕竟他自认不是一个恶毒的人,也从没害过人,所以什么都还没想好。 但这件事不是他单方面想反悔就可以的,因为他举起的针筒此时已经对准了梁燃,而梁燃此刻专注于显示屏,分析着各项异种数据,压根就没往后看。 林百眼睁睁看着梁燃的手抓向虚空,而后直直撞向自己手里的针管,他迅速往回缩手,却只来得及偏离针尖的方向。 “快停下!”他失声大叫。 一阵刺痛传来。 梁燃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在惯性作用下,针管末端顶着小助手的掌心,把粉色液体顺着针尖缓缓 最新网址:wap.sjwx.la
6 006 (第2/3页) 推进她手腕的画面。 药力作用下,她眼前瞬间出现一大片的黑影。 小助手慌张无措地冲向报警器,摁铃的力度砰砰响,像是现在快完蛋的人是他爹娘。 “诶你这......” 梁燃有点不懂了,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伴随着小助手杀猪般的叫声轰然倒地。 * 梁燃是被问询声吵醒的。 执法队派人前来查询相关监控,负责人正在与林百对话,林百的声音十分底气不足。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刚来不久,我有些紧张,”林百不断重复着“我”,试图让执法者相信自己行为的合理性,“我不小心拿颠倒了针管,我只承认我做错了这个。” “作为新手你当然可以紧张,”执法队来的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人,她穿着合体的白色执法服,飞速浏览者手中的通讯设备,对着林百提出了一个疑问,“但你前天刚举报过这个研究员,你讨厌她。” “你有令人怀疑的行为动机。” 林百焦虑地绞紧了双手,他争辩道,“是的…确实如此,这个我无法否认,但您也看过录像,我回过神后就立刻往回收手了,我没想要害她,我真的只是走神拿错了,或者说我太累了!” 梁燃闭着眼睛认真地听两人的对话,最后得出结论 全在计划之内。 梁燃的解剖台上方有个镜子,如果角度卡得恰到好处,她是可以用余光看到身后场景的。 所以一旦小助手有了不好的念头,她可以精准避开针尖,不让自己的手受伤,同时又让少量的铂尔粉溶液注射进自己的血管。 除此之外,她还做了其他准备。 如果林百完全没有害她的心思,她也可以在解剖异种的途中假装头晕,错手用针尖擦破自己手腕毕竟她已经在家里的监控前展现过自己通宵研究后的差劲状态。 总之无论过程如何,她今天都一定会被注射致盲类药剂,视力受损。 这出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的科研成果成天被一群人瓜分,那群一等公民们扒在她身上吸血,如果不给自己来点狠的,让自己失去所谓的科研价值,那群人怎么可能放她走? 这边梁燃在思索后续发展,那边争论还在继续。 林百是真的觉得自己无辜,做事合该论迹不论心,就算他真起了一点不好的念头,但他也准备收手了,并且还帮梁燃摁了警铃,让她尽早接受了治疗。 可他又确实举报过梁燃,举报原因里还说了些恶劣的话,比如诅咒她快死什么的,但很多人私底下都这么说,梁燃应该也习惯了,这好像也不算什么严重的事……所以他完全猜不出执法队会怎么处理他。 “我……” 林百嗫嚅着看向严肃的女人,他提出了自己想了半天的解决办法,“如果我愿意支付治疗费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