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说着回房间，但是没有动静。冉凌越一手插进他的膝盖弯下，一个用力就把程航抱起来了。

回到房间程航也是懒懒的，换了衣服后就瘫在懒人沙发上面不说话。冉凌越凑过来问他到底怎么了。

程航看着他，没头没脑地抛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呢？”

程航情绪激动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随便怎么玩都可以？”程航站起来，“所以昨晚上你不在意肏我的时候有没有人在边上看，也不在意别人肏我。看我被别人肏，你硬了没有？硬了没有？”

程航上手去摸冉凌越的裤裆，但是冉凌越没有硬。这让他的怒气在一瞬间停滞了。

冉凌越对他这番指控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玩得是野，可是程航之前自己一个人玩的项目只能是不遑多让。冉凌越抓住程航的手，把他往边上甩，程航踉跄两步。

“你发什么疯？”

“我不喜欢这样！我觉得这样很恶心！我想吐！”

“你总是把我当条狗，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个人！我是一个人！”程航重新翻旧账，“我不想做你的狗。我真的是太讨厌你了。自以为是顽固不灵。你真的是！真的是！你做什么都只顾自己！”

冉凌越的脸色也不好，任谁好好的挨顿骂心里都不会舒坦。

“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被我玩就是下贱了？”

这句话是火上浇油，程航盯着他眼眶红着，像是很难过，然后扭头夺门而出。

15

冉凌越被一个人丢在屋里，气得喝了一整瓶矿泉水心情才稍稍平复，一瞥看到程航的羽绒服在床铺上放着，回忆起程航刚才出门的装扮，站起来开窗户，被外头的冷风吹得一阵激灵。

冉凌越给程航打电话，但是手机铃声从风衣里面响起。

连手机都没带？现在的人如果没带手机出门能做什么？

冉凌越跑下楼。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追出来，这会儿追出来哪还有程航的身影？

今天外头飘了雨，气温骤降。解放碑这边人来人往，冉凌越拉着一个保洁比划着程航的模样，但是保洁大叔并没有印象。

程航穿着单衣就跑出去了，连手机都没有带，冉凌越虽然气他，但这会儿更着急。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挂着程航的羽绒服，步行街跑了一圈，竟热出了一身汗。如果程航就近去了某个商场还好，就怕他没头没脑地跑步行街外面去了。

16

程航坐在肯德基的靠窗边上，看着冉凌越在底下无头苍蝇一样转着。他冲出来的时候外头有下雨，可是都已经跑下来了再上楼很没面子。酒店大堂虽然有位置坐着也没意思，干脆出门淋着雨跑了一圈。

冷是真的冷，被冷得透心凉之后程航也冷静下来了。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冉凌越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是做他的狗，是他自己定位不清。

雨越下越大，程航跑进肯德基躲雨。没有带手机就等于没有钱，他也没点什么，厚着脸皮坐在了窗户边上。服务员看他狼狈给他倒了杯热开水，程航道了谢就小口喝着。

随着雨越下越大他也在愁，这样子匆忙地跑出来，等下要怎么回去呦？多没面子啊。

看到冉凌越追出来的身影程航还是很惊喜的。他又不记得冉凌越的手机号码，犹豫着找肯德基的工作人员借了电话，给自己的手机打过去了。

幸好电话很快就接了。陌生号码，冉凌越盲猜是程航。

“喂？程航？你在哪里？”

“肯德基里面。”

肯德基？冉凌越锁定位置。

“我马上过去。”

程航耷拉着脑袋，想做错事被家长找上门的小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