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来路上就给金主打过电话,询问需不需要自己付出“劳动力”。
“恰好路过,送你回学校。”宴闻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黎里毫不犹豫的拆穿他,“您打哪儿回需要路过这里啊?”
宴闻就板起了脸,“上不上车?”
“哇,好凶。”黎里笑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凑过去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头撤出来时却没注意撞到了车顶,顿时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宴闻又心急又觉得好笑,解了安全带下车来扶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给他揉撞痛了的地方,含笑问道:“要不要给你吹一下?”
“不要。”黎里蹲了会才起身,心安理得的被宴闻送回了副驾,还替他关上了车门。
男人也上了车,却没有急于发动车子,而是开了车顶灯,“给我看看,看看有没有撞出一个包。”
黎里凑过去给他看,其实剧痛只是一时的,很快就缓解过去了,但他喜欢被对方指腹轻柔抚摸的感觉。气氛明明其实很好,可黎里还是忍不住想要破坏,“你前男友来我们菜馆用餐了。”
宴闻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后,立即冷了脸,“他不是我前男友。”
“他说是,还说你是他初恋。”
宴闻冷笑起来,“他怎么有脸这样说。”
黎里觑他的脸色,见他怒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猜测了一下两个人的过往,还挺心疼,“是他掰弯你的吧?你们谈了一段?然后你就发现他劈腿了?”
他其实不该对金主的过往恋情起什么好奇心,更不该这样直接追问,可他忍不住。
这个男人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分量,所以会想要探知他的过去,接触到跟他有过感情的人都会觉得嫉妒和酸涩,因为那是自己无法参与到的过往,也无从触摸。
宴闻显然并不想说,语气很冷,“不该你问的别问。”说完扣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开始往前驶去。
好气氛又被自己破坏掉了。
果然界限从来没有因为对方的纵容而消失,无论他们的关系再亲密,始终还是建立在交易上面。可以做爱,甚至可以表现得对对方有爱,但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黎里既懊恼又后悔,看到地铁站就在前面不远处,便小声道:“在地铁站放我下来吧,不用麻烦你特意送了。”
宴闻在经过地铁站的时候没停。
封闭的车内没有播放音乐,因为车窗关闭,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也不清晰,一切都让气氛变得更尴尬僵硬。黎里想要道歉,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曾经面对客户的从善如流在这种时候怎么也发挥不出来。
因为他早已没有把宴闻当成自己的“金主”或者“客户”。
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接近本能的就会让人的心也靠近一些,还是因为对方的长相气质原本就很契合他的喜好,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男人,并且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不同的待遇。
所以才总是想要试探对方的底线。
气氛太僵硬,离学校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正当黎里以为会持续到结尾的时候,宴闻突然开了口:“算是他掰弯的,但也不能全怪他,如果一个人天生就笔直的,是不可能对同性产生爱欲的。”
黎里有些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偏过头去看他。
宴闻蹙着眉,显然并不觉得那是段美妙的回忆,但依然选择说了出来,“大学的时候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一见到他我确实产生了好感,那会同宿舍其他人是体育系的,身上总有汗味,他身上却干净还带着香味,所以我平常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但我很忙,因为早就定好了目标,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休闲娱乐,包括看电影。他那会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