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拆穿他,“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活动?而且这种大牌子,平常能赠个小样就了不起了,怎么可能给你送正装?”

宴闻已经打开衣柜去找衣服,闻言问他:“你怎么这么懂?给女性送过?”

“跟在阿霁身边学的,他每次送女朋友礼物都是大牌香水贵价护肤品和口红。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黎里追了上去,看到宴闻脱掉上衣的裸体,仿佛嗅闻到他身上的热气一样,脸色微微有些发烫。“而且我拿回去该怎么说啊,我妈妈不知道这些事。”

其实不是借钱是被男人包养的事,父亲住院是自费而不是什么补贴的事赵秋全部不知道,黎里选择隐瞒,就必须不要露出破绽来。

宴闻道:“以你的智商应该能想出合理的借口,不用我教。”

“啊,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赞。”黎里看着他,“所以不需要告知是你赠送的也可以是吗?”

“可以。”

黎里这才放下了心,揣着东西出了他的卧室。

离进这间房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也没引起宴霁的怀疑。不止他,大概全世界的人都想不到黎里会跟那个看起来就冷漠的男人产生什么牵扯。

第二天他们很早就出发,宴家开了很多辆车出去,黎里坐的车上除了司机外就只有他跟宴霁。他从一早就没有看到过宴闻,装作无意打探了一下,宴霁回答道:“他要去接奶奶还有外婆。”

黎里回想了一下发现没见过宴家的长辈,连宴霁上次生日会的时候都没看到,便问道:“她们不跟你们住在一起吗?”

“原本是住在一起的,从我爷爷去世之后,我奶奶就跟外婆搬到乡下的院子去住了,离这上百公里,平常很少回来。”宴霁看他疑惑,又解释道:“我奶奶跟我外婆是表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既是亲戚又是闺蜜,据她们说,她们从小就约定以后要在一起养老,我外公走得早,等爷爷走了,她们就干脆履行年轻时的约定了。”

黎里想了起来,“啊,你爷爷是去年过世的。”

“对的,我难过的时候还好有你陪着我。”宴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还往他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恰好蹭到黎里被咬过的地方,顿时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宴霁连忙挪开了,“怎么了?”说着还要来看他肩膀上的情况。

黎里挡开了他的手,“没事,就是昨天打网球打的手臂酸了。”

宴霁不疑有他,“那我给你揉揉。”

“算了,你的大力金刚掌别把我的手臂揉脱臼了。”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了港口,一下车,黎里就看到了停在那里的豪华游轮。因为角度的问题,他觉得这游轮长的都像看不到头,而且很高很大,看得他震惊了半晌,然后朝宴霁竖了个大拇指,“真豪!”

邀请函就是船票,主家还没到,黎里便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等到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熟悉的车辆终于停到不远处,车门一开,宴闻先走了下来,然后拉开后车门请出了两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据宴霁说她们都已经有七十多岁,但从体态上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老,两个人大概都染了发,头发都是乌黑的,挽着差不多的髻,连簪子的款式都差不多,身上穿的旗袍也很类似。

以为是很普通的两个老太太,结果是一双很优雅不过时的姐妹花。她们甚至还穿了高跟鞋,走路也都稳稳当当的。

宴霁领着黎里下了车,快速地朝她们走过去,高兴之情溢于言表。等到了跟前,他一把搂住两个老人,兴奋地叫道:“奶奶,外婆,我好想你们啊。”

“哟,阿霁又高了。”

“阿霁也变帅了,最近又谈了几个女朋友啊?”

黎里不远不近的站着,注意力很快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