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轻笑了一下,阴郁布满眼底:“怕?”
“怕就对了。”
姜娇脉搏在傅燃手下跳动,不敢有一丝挣扎:“傅先生,您到底要做什么?”
傅燃嘴角噙着一抹温润和煦的笑:“应该是要弄死你吧。”
周身萦绕着莫名的危险气息。
姜娇打了个冷战,试探:“因为鹿芊芊?”
傅燃微微偏头,手向上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掌心滚烫,摩挲着那细腻粉嫩的肌肤,柔声说:“别急,我现在还不想知道。”
傅燃像是真的不着急,在旁边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车停下了。
姜娇被傅燃拎下来,傅燃一只手就能把姜娇提上提下,毫不费力。
城市边缘。
悬崖边,波涛翻滚,狠狠撞击着悬崖峭壁,震耳欲聋,发出“轰隆隆”“哗啦哗啦”。
远处巨浪层叠涌起,此起彼伏。
海水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大的黑色机器停在旁边,能把人吊的很高很远。
傅燃一丝不苟检查着绳子,远处灯光照在他脸上凌冽棱角分明,眉骨阴影处黑而幽深。
应勤被叫来接应,他第一次见到傅燃亲自检查绳子安全性。他都不知道傅燃是心狠还是心软。
姜娇终于明白傅燃说的,绳子不绑紧会死。
傅燃把她吊上机器前,动作很温柔,给她带了个耳麦,安慰她:“别怕,只是会死的很难受而已。”
“一旦掉下去,你的肺会被海水填满肿胀,你会窒息,你四肢会不断痉挛,挣扎都无处着力,往无光的深海沉下去。”
“你的尸体会漂浮在水面,皮肤变得肿胀泛白,嘴唇浮肿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海水不断冲刷着你的尸体,你的头发随水流肆意飘散,就像水草在水中摆动,你的整具尸体在海浪的起伏中飘荡 。”
他爱抚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不求求我吗?”
姜娇摇头。
她知道人要是下了决心,求是没用的。
她很早就知道了。
你的希望不能建立在别人的良心之上。
良心是根据利益来去判断多少的,利益够大,就没有良心。
她被挂在机器的吊环上,机器缓慢移动,把姜娇移到悬崖边,再往前。
她脚底腾空,整个人只是被一根绳子吊着,下面是万丈深渊的深海,掉下去就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点都没挣扎,安安静静像个洋娃娃,被吊着,离海平面越来越近,脚下沾染了波涛水气,沾湿脚底。
四周一片漆黑。
她抬头,远远望去,傅燃站在悬崖边,看着她,点起一支烟,烟圈渺渺升起,猩红烟尾忽明忽暗。
他整个人只有一个黑暗的轮廓,线条在暗夜中被勾勒出来,变成一抹不清晰的影子。
她望着上面,通过耳麦轻声:”傅先生。”
傅燃声音透过刺刺拉拉的耳麦传过来,依旧温润如水:“嗯?宝贝,怎么了?”
姜娇:“您会把绳子切断吗?”
傅燃声音低沉有质感:“或许。”
姜娇又问:“为什么?”
傅燃吸了口烟:“你猜。”
傅燃不问问题,什么都不问。
两个人,一个被吊在悬崖边,深海上;一个站在悬崖边看,抽着烟。
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傅燃又抽出一根烟,说:“你唱个歌吧。”
姜娇声音很柔:“行,就当死前送您的礼物吧。”
傅燃笑了一声,笑声通过耳麦,低沉磁性好听:“好。”
姜娇声音清软,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