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燃狠点,可能直接就能把她拖到寺院后面,杀了直接埋,管杀管埋可以说是很讲道德了。
姜娇穿着婚纱与傅燃一起,踩在寺庙向上的台阶,一步一步向寺庙大殿走。
向上的路,蜿蜒。
青石板干干净净一点尘土都没有。
寺庙的青石台阶上,已经提前铺上红毯,台阶边绵延白玫瑰,玫瑰的味道跟寺庙的香灰味混合,又浪漫又幽淡。
姜娇的婚鞋,傅燃特意让人换成了好走的软底鞋子,镶在鞋上的钻石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像水晶鞋。
傅燃温热的手掌覆盖姜娇的手,牵住,体温源源不断通过手传递过去。
伴着花香,树声,阳光,仿佛走在森林中,童话一般。
向上的路,要走一段,俩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向前,彼此的呼吸声隐约能听见,身上的气息合着风也纠缠在一起。
姜娇注意着周围,不远处,部队把守,训练有素的队伍把寺庙周围照顾的十分严密,安静寺庙,隐隐藏着肃杀的气息。
傅燃的声音很好听,伴着风声,隐约有风铃声传过来,很低:“我母亲是我七岁的时候去世的。”
姜娇听着:“嗯。”
她也很好奇,凤云卿到底发生了什么?跟陈叔又是……怎么样的。傅朝真的虐杀了凤云卿?可傅燃又扶了傅朝上台,都说儿子会传承父亲的恶习,对父亲认同,比如家暴就是这样。如果虐杀真的存在……那么傅燃大概率也会……
傅燃轻声:“我小时候不爱睡觉。我母亲经常讲各种没营养的故事哄我睡觉……”
他看了姜娇一眼,又转头继续看路。
姜娇:……
难怪傅燃想被哄睡。
原来把自己当成妈妈了……果然是哄小孩啊。
傅燃半天没说话,仿佛在回想什么。
姜娇见傅燃不说话了,她想知道的还没说呢,尝试着问:“那,她是怎么……去世的?”
问出来才发现很诡异,在婚礼上问新郎母亲是怎么死的,有点怪异。
但不冒昧。
毕竟这是在坟墓中举办的婚礼。
傅燃低声笑了笑:“秘密,怕你知道了,会害怕。”
姜娇“哦”了一声。
傅燃顿了顿缓慢:“我母亲出过轨。”
姜娇惊讶:“嗯?”是跟陈叔她知道,她惊讶的是,傅燃为什么说这个。
傅燃:“傅朝跟我母亲是家族联姻。”
姜娇:“嗯。”傅燃是连父亲都不叫了。
傅燃:“凤家当时是豪门,我母亲是凤家独女。当时傅朝是最合适的,样貌家世年龄,门当户对。”
姜娇静静听:“嗯。”
傅燃:“但我母亲很早,就有个喜欢的人。为了家族的利益,只能放弃。”
姜娇寻思着,那个喜欢的就是陈叔了。
傅燃:“我有时候想,或许,我母亲真的跟那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也未必会过的好。一个人身上有一个人的问题。”
姜娇眼前闪过陈叔的脸和温润的笑意,对比了一下傅朝:“也……可能会过的好吧?”一个生意人能迅速改变自己适应悬天监狱那种地方,还能联合起来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陈叔……是很厉害的。
傅燃笑了,低声缓慢:“我们每个人面前,都有无数种可能,我们只能伸出手,把一种可能性变成现实,而放弃其他的可能性。那些没被选择的可能性,变得越发珍贵,也越发诱人,让人不断去想,如果……我那么选会不会更好……”
“可是,”
“我到现在,也不是因为做选择的时候有多么正确,而都是不择手段猛干,让当初的选择变得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