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

声音浸着温柔:“有哪里不舒服?”

姜娇软萌窝在医院白色被子中,摇摇头:“没有。”

傅燃眯起眼,随手拉过来一个凳子,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攻击系缓慢蔓延纠缠在姜娇身上,释放着冷意:“那我们聊聊,你昨天为什么出现在哪里?”

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还有……你记得多少昨天的事情?”

气氛一下子冷而深沉,掺杂着粘稠的暧昧。

姜娇一顿,仿佛置身审讯室,却被丝丝缕缕的电流电击。

昨晚,一半冷森阴郁,一半暧昧旖旎。

她本来不该出现在酒店里,那是陈风的就职晚宴,跟她姜娇无关。

傅燃悠然恣意,清晨的光照在他脸上,形成一圈光晕,英俊雕塑般好看。

他看着姜娇,没催促,一副慢悠悠我看你怎么编的神情,但身上释放的攻击性却缓慢聚集到姜娇身上,让她发颤。

傅燃在审讯别人的时候,总透着高高在上的冷,像神明俯视世人,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公正,带着掠夺的审判。

姜娇结结巴巴,柔声柔气:“我听说鹿芊芊也去了,就想着,鹿姐的仇还没报完,偷偷溜进去……”

“刚好看见鹿芊芊自己在房间里,就不小心把鹿芊芊的手腕割伤了,之后她被吓着,晕了。”

傅燃目光在她脸上刮着,听见她的话“噗嗤”笑了:“所以鹿芊芊的事情,是你做的?”

姜娇手轻轻攥着脖子上的观音吊坠:“嗯。”

瞒不住的一定要说。

傅燃冷森,压着声音,脸上的笑也带着些阴冷:“可是,鹿芊芊说,是鹿娇干的啊~~”

姜娇呼吸一顿。

两个人静止对望。

傅燃似笑非笑,言语里却带着压迫的冷。

在等她承认。

姜娇手紧张抚摸着观音,深呼吸:“鹿芊芊只见过十年前的鹿姐,那时候才十岁呢,长大后她又没见过,我说我是,她就信了。”

傅燃凛冽刮着她柔软的面庞,语气很冷,压着些什么:“哦,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鹿娇呢?”

姜娇声音很轻盈,带着些欢快:“吓唬她呀。她害怕鹿姐。”

“鹿芊芊本身就傻傻的,傅先生干嘛相信她。”

她低声:“是觉得她好看吗?”

傅燃意外顿了顿,眯起眼:“流血的样子挺美的。”

“流的更多就更美了。”

姜娇怯生生的缩在被子里,脸上还带着初愈的苍白,眼神咕噜噜胆怯看着傅燃。

傅燃瞬的笑了:“可以可以。”

短时间内,编的挺好。还会倒打一耙。

傅燃带着有些妖的笑,站起来俯身,在姜娇耳边,声音很轻擦过耳膜,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他的呼吸蔓延:“那昨天,你为什么,这么,热情啊?”

“在车上非礼我,抱你出来的路上非礼我,在酒店非礼我……”

“我很委屈很吃亏啊……”

“别告诉我,你吃那个药,是专门为了勾引我的。”

“为了勾引我上床,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代价有点大啊。”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也挺愿意为你服务的。”

他的重音很诡异的落在“服务”两个字上,带着暧昧的焦灼。

姜娇结结巴巴:“我我当时有点渴,误喝了鹿芊芊给她自己喝的水,没想到那里有那个……”

傅燃挑眉,呼出热气,身上萦绕着荷尔蒙的氛围:

“夫人,看来你都记得啊。骚扰我的事儿,都记得?”

“车上的也,都,记得?”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