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驰野落在草地上,抓了把袍摆,捉住一只大蚂蚱。他捏着那挣扎的蚂蚱,三心二意地说“爹说有志者事竟成,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左千秋叹气,觉得他还太小了,便无奈地指了指天,说“好罢。那你想要飞,就真的能飞吗”
萧驰野放走了蚂蚱,仰头看向左千秋,认真地说“我可以跟人学驯鹰。我驯服一只鹰,他的双翼就属于我,他飞过的天空就是我飞过的天空。师父,人要变通的。”
左千秋看了他半晌,说“你比我强我是不会变通的愚人。”
萧驰野学着鹰打开手臂,在草上迎风跑了几步,说“我还想驯马。”
“鹰与马都是性格刚烈之物。”左千秋随着他走,说,“看来我们阿野,喜欢桀骜难驯的人。”
“驯服,”萧驰野说,“我喜欢这样的过程。”
萧驰野想。
他不是喜欢这样的过程,他是享受,他是着迷。好比熬鹰,七天之内不会让鹰睡觉,四天之内不会给鹰喂食,要吊着它,直到它头顶的毛炸起来,熬得“眼睛赛芝麻”,听从命令,能够带出去打猎。
如今“色欲”便是他新得的鹰。
萧驰野微微偏头,看着沈泽川的背部。那衣裳斜滑,露着沈泽川的后颈,在昏暗里像是块手感极妙的璞玉。
萧驰野又硬了。
他没动,也没移开目光。他不信这样浅薄的色欲能够支配他,他也不信自己会臣服于这样粗暴的本能之下。
翌日天没亮,两个人就像终于忍够了似的一齐坐起身。
在屋顶上趴了一夜的近卫呵着热气,看丫鬟鱼贯而入,说“晚上没什么动静啊。”
喝酒的说“没成呗。”
握笔的狐疑道“这你怎么知道”
喝酒的挪了挪身体,看沈泽川出房门,说“你看他今日行动如常,除了眼下乌黑,分明是休息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