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他打着赤膊洗澡,从井边往回走的时候看营门大开。
漆黑沉闷的重甲席卷而来,把藏在薄雪底下的泥浆踏得乱溅,经过海日古时迸了他一身。他低声咒骂了句,抹了把脸,看那为首的马掉转了头,正盯着他。
海日古认得浪淘雪襟,他举起手上的木盆,老实地说“你好,二爷。”
萧驰野罩在重甲下,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他过于伟岸的身躯在马背上显得极其具有压迫感,因为浪淘雪襟的不断靠近,使得海日古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府君说要留着我,”海日古还趿着布鞋,他扫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离北铁骑,再次看向萧驰野,“我觉得他说得对。”
“我今天给你马,”萧驰野声音低沉,“带着你的兵到校场上来。”
海日古明白萧驰野要干什么,他近几日都在这里跟离北铁骑训练。他放下木盆,把布鞋蹬好,说“我还可以带着我的铁锤请你试试我们的新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