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先这么凑合着垫垫肚子吧。”
萧驰野指不定什么时候醒,到时候肯定要议事。他们都跑了几天了,杵在檐下吹着风等也招架不住,还是费盛想得周到,值班房跟庭院就隔着点距离,喊一声马上就能过来,不耽误时间。
骨津承了这份情,冲费盛抱拳道谢,替他挑了帘子。
沈泽川没让点灯,费盛自然没提。他端着托盘进去,把药盛瓷碗里。外间还在轻声谈话,保持着沈泽川能听见的音量,沈泽川用能动的手拿了汤勺,喝得慢。
费盛已经尽力不发出声音了,但萧驰野还是醒了。
萧驰野皱着眉缓了一会儿,一骨碌坐了起来。那黑影倏地笼罩住沈泽川,吓了费盛一跳。萧驰野睡得脑袋昏沉,静了半晌,看向沈泽川,喑哑地问“什么时候了”
沈泽川搁了汤勺,看向费盛。
费盛说“二爷,该亥时了。”
萧驰野竟然睡了将近三个时辰,他还捏着沈泽川的手,垂首时用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后颈,说“骨津回来了”
费盛接着沈泽川的药碗,答道“才回来,这会儿都在值班房,二爷要唤我就找人去叫。”
“叫,”萧驰野立即说,“让他们去偏厅,我一会儿就过去。”
外间听着里边的说话声,都停了下来。费盛端着空碗出来,给各位先生递了眼神,就钻帘子出去,让人喊晨阳他们。
沈泽川活动着发麻的手指,萧驰野把那捏得一片红。萧驰野在穿外袍时问“一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