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上边分划清晰地明挂着十二所当值排册。

但是这东西朝晖就不能碰了,那是禁中忌讳。

佥事问“将军可知他是哪一所的”

朝晖说“听说能值晨班,不外乎是銮舆司、擎盖司,以及驯象所。”

佥事按照所名细细排查,过了半晌,转身对朝晖说“将军,今日当值的没这个人。我替您在别处看看”

朝晖轻轻合上手中的册,说“不必了,我自去找他。”

朝晖出了记档房,天色方亮。他沿路而返,大步流星地往宫外去。

神武大街新扫过积雪,但是路上滑,来往送权贵的轿夫们也不敢莽撞,把路走得小心,力求个稳当。

朝晖经过一轿,瞥见抬轿人身佩腰刀。谁知就是这么一瞥,却让他皱起了眉。

“且慢。”朝晖拦下轿子,说,“这是接指挥使的轿子”

抬轿的果然是锦衣卫,带头的颔首,说“知道咱们接谁,还敢拦路快快让开”

朝晖抬手露出自己的离北腰牌。

锦衣卫颔首,说“得罪将军了”

轿帘一动,一只纤手掀了帘,娇颜慵懒地看了朝晖一眼,对里边人娇嗔“大人,寻您呐”

纪雷也是宿醉才归,大马金刀地坐在轿中,对朝晖说“朝将军有事么”

朝晖只盯着那为首的锦衣卫,说“无事。听闻昨夜公子是与大人一道吃的酒,大人才归吗”

纪雷笑道“原是担心二公子今早我一睁眼,公子便回府了。是世子在寻人吗”

“是我放心不下。”朝晖行礼,“惊扰大人了。”

“无妨我也才从里边出来。”纪雷一摆手,“方才是谁顶撞了将军快给将军好好赔罪。”

为首的锦衣卫单膝而跪,对朝晖说“卑职葛青青,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将军,甘愿受罚”

朝晖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