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海良宜轻易不赴私宴,又逢病体未愈,这次也没有来。
沈泽川到时已经晚了,他由人径直引去正堂,一掀帘,见里边尽是些眼熟的官员。
韩丞孔湫岑愈是一桌,萧驰野已经酒过三巡,搭着手臂正听坐在下边的余小再给满堂重臣讲笑话。
沈泽川一进来,余小再赶忙行礼相迎“大人来得晚,赶紧上边坐。”
沈泽川褪了斗篷,笑说“狱里事多,诸位大人多担待,我下边坐吧。”
岑愈起身招手,说“私宴不兴外边那套,你上来,咱们都是忘年交,何必还拘着礼老韩,你叫他”
韩丞说“是这么个理,兰舟,上来吧,就坐这里。我们几个老不中用的,今日也沾了光,跟侯爷挨一块了。侯爷,你这也算纡尊降贵了嘛”
“指挥使这是踩咕我呢,”萧驰野似是带了点醉意,没看沈泽川,只笑,“在座哪位不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我日后还得仰望各位多多提点。”
沈泽川已经落座,他跟萧驰野隔了点距离,在桌对面,伸腿就能够着。两个人都不看对方,也没相互打招呼。孔湫左右看了,笑道“早听闻你们两个有过节,见了面怎么连话也不说这次差事是一道办的,我看很好,何必还记着那点过往恩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