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样开门见山,冷念抿着嘴,只能洗耳恭听。
裴蕴诗一叹:“少琼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自我持家开始,吃穿用度样样都要给他最好的,说我骄纵他,也何尝不是,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只要不胡闹,凡事我基本都依着他,当然,少琼绝非流连舞榭歌台的浮浪子弟,这些年来,我知道他身边有些莺莺燕燕,但他都懂得分寸,让我很是放心,其实我守到至今未嫁,最主要,也是因为不放心我这个弟弟,总盼着他早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将我们裴家的子嗣绵延下去。”
裴蕴诗讲到这里,嗓音微顿,又道:“我是后来听闻,裴喻寒近来喜欢上一位女子,安置身边,原本我并没在意,毕竟他大了,这种事我管也管不住,他也从未让我操过心,可我没料到,少琼他这次似乎是出自真心的……”
她目光烁烁地注视冷念:“冷姑娘,你知道少琼他有多喜欢你?他竟然瞒着我,将南城和秀街两间铺子的房契,以及西郊一处庄子的地契,擅自转到你的名下。”
“膨隆”一声,冷念心内像炸开锅般,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