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眼睛半眯出毒汁似的森冷笑意。

对面的呼吸似乎猛地一顿。

好半晌,陈景旭才听到omgea勉强镇定的呼吸:“你是谁?江让呢?”

对方的质问与警惕简直令alpha感到一阵自骨髓中泛起的病态愉悦感。

男人轻轻笑着,语气放得愈发低:“他去洗澡了,你又是谁?找他做什么?”

电话那头陡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打砸声,未免刺到耳朵,alpha漫不经心地将手机离得远了些,好半晌,他才淡笑道:“哪来的疯子,江江也真是的,怎么随意把手机号给这种人啊......”

他说着,只待等到对方骂出一个“贱”字,便将电话按断了。

陈景旭唇边含着细细的愉悦,他轻轻垂头吻了吻beta紧闭的眸,轻声道:“江江,早些离开他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江让是在车上慢慢醒过来的,青年的意识尚未完全归体,他实在太晕了,像是全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青年懵然地贴着玻璃车窗,潮红得过分的脸庞有些湿润、像是寒夜中哈出的气体溢回了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