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轻声道:“江让,我们做吧,就现在。”

江让按了按太阳穴,近乎无奈道:“戚先生,您现在需要看医生,而不是想这些.......”

“叫我戚郁。”男人直勾勾的看着他,哑声道。

江让深吸一口气,从善如流道:“戚郁,你现在生病了,我们得先去看病,我出去叫管家帮忙叫一下医生。”

青年说着,转身便要离开,但很快,他的动作再次顿住。

因为江让看见了男人手中握着大把的药丸,仿佛只要他一旦离开,男人便会将他们全部吞下去。

这是个完完全全、不顾自己死活的疯子。

江让咬牙,还是没敢离开,手机又没有带在身上,青年现在简直拿他毫无办法。

omega的漆黑的眸子已经全然蒙上了水光,他的眼神是如此朦胧迷离,像是完全沉浸入了一个满是江让的世界里。

男人灯光下白如墙灰的手臂慢慢缠上了青年的脖颈,在吻下去之前,他的呼吸变得慢慢急促,像是一种古怪的痒意蔓延进了骨缝中,使他无法自持冷静。

戚郁轻轻附在江让的耳畔道:“阿让,给我一个孩子吧。”

omega如有生命一般的长发再次如同触角一般覆盖上青年的身体。

它们或弯曲、或纠缠、或蔓延入beta的口腔中、脖颈间。

江让或许是想拒绝的。

可男人丝毫没有给他机会。

戚郁的力气其实一点都不小,甚至在某些瞬间能完完全全压制beta。

江让被对方控住的手腕近乎动弹不得。

年轻人其实并不太懂得克制自己,他们往往尝到了某种滋味,便会从精神上滋生出依赖性的渴望。

尤其是戚郁又格外口无遮掩。

江让最后还记得男人慢慢抚摸着他自己白皙的肚皮,一边抚摸一边伏在江让的耳畔哑着嗓音道:“江让,孩子就在这啊。”

他说着牵过青年的手掌按在他漂亮的、肌肉起伏的腹部,面上的粉白的如敷粉的艳鬼,他喃喃道:“江让,你摸到了吗?孩子在这里,他很快就会出来,他会喊你爸爸。”

说着,omega露出一个幸福沉醉的笑容道:“江让,这是我们的孩子。”

江让被他不间断说的心口发麻,竟当真生出一种仿佛男人下一瞬就该挺着肚子生孩子的错觉。

可当下的情况实在荒谬,哪有孕夫能这样使劲的呢?

青年迷迷糊糊睡着前想,戚郁这样用力,会不会让孩子流产?

*

杭柳并没有离开江让的房间。

青年临走前告诉他,雇主有些头疼的毛病,可能是病发了,需要他去照料,很快就会回来,青年可以留在他房间里好好休息。

杭柳当时红着脸答应了。

其实青年尚且沉浸在那个吻中,这确实是他的初吻,杭柳现下甚至是有些懊悔的,他怕江让会觉得他太过轻浮、不懂矜持。

可他也是喜悦的,他喜欢江让,其实无所谓风俗那一套,只是他的未婚夫平日里太过正经羞涩,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如狼似虎。

母亲曾告诉过他,男人的贞洁才是最好的嫁妆。

所以他在婚前一直努力保持着温柔、贤淑、大方、矜持、纯洁的品性。

杭柳一直渴望在新婚之夜能将自己的一切袒露在江让面前。

只有这样,他们才是算是完整的成为彼此的爱人、共度一生的家人。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连绵不断的传入耳膜。

杭柳抿唇,下意识拿过自己的手机查看,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