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陈俨玉在这场宴会中最大的发现,便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似乎也对这个beta也有着超乎寻常的关注。

陈景旭是他那位花心的父亲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可偏偏都是父亲的种,陈景旭却格外受宠。

陈俨玉向来擅长伪装,所有人对他无不夸赞,唯有陈景旭,两人似乎从一出生便是敌对的状态。

陈俨玉在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人,除了他的父亲,就是这位肆无忌惮的蠢货弟弟。

他总是喜欢抢走一切陈景旭在意的东西。

一开始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再是宠物、金钱、权力。

如今,是江让。

天知道,当他在陈景旭心爱的人面前将他的腿打断、折辱他,那是一种多么极致的快.感。

陈俨玉一开始对beta并没有多少关注,甚至他能注意到江让这个人,都只是因为对方是陈景旭喜爱的人。

但世事总是不完全受人控制,不知不觉的,他开始迷上了偷窥青年的感觉,他看着江让热情洋溢地帮助旁人、看着对方忙碌而温馨的照顾他那个恶心的弟弟、看着对方上街买菜砍价时腼腆的笑容、看着对方被omega如何蛊惑都毫无所动的模样,男人甚至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陈俨玉将这种感觉归结于偷窥欲得到满足。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陈俨玉确信,他因为江让的身体、动作、表情、情绪......不、江让的一切都让他产生了蓬勃的欲.望。

陈俨玉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人类总是沉迷于追求刺激。

明明只是身体上的、外在的感受,他见过无数沉迷其中的男女,他们不在乎对象是谁,只要该有的东西都有,就能缠在一起。

陈俨玉觉得恶心。

甚至连alpha正常的发.情期,都会让他恶心。

原本陈俨玉让江让来酒店,也只是为了羞辱对方,他乐于见到陈景旭心爱的人在自己这里被践踏。

而这笔买卖对于江让可太划算了。

无数的金钱、父亲的生命,他只需要承受被羞辱的痛苦就好了。

陈俨玉从未想过,一切会滑向另外一个失控的境遇。

但他不介意将错就错。

陈俨玉走近青年,修长的指节慢慢扣住beta的五指,带着对方走向白色的、宽大的床铺。

江让的浴衣穿得很是松散,如此一番下来,两边的肩膀上的衣带已经全部滑落了出来,青年平静的几乎异常,他甚至自己去主动解开浴衣的系带。

但陈俨玉拦住了青年的手。

男人的玉色的脸慢慢熏染上几分薄红,他凑近beta赤红的耳畔,轻声道:“礼物要由我自己来拆。”

江让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陈俨玉并没有注意到青年的近乎麻木的表情,他像是突然沉浸入自己的世界,毫无理由地发问道:“江让,你有让别人碰过你吗?”

江让茫然,他不能理解陈俨玉的意思,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发问,青年想,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不接触旁人?

于是青年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陈俨玉斯文的脸色一瞬间变幻不定,最后,他咬着牙,哑声问道:“是谁?杭柳?戚郁?还是陈景旭?”

江让沉默片刻,低声道:“他们都碰过我。”

男人有一瞬间脸色扭曲了一下,他似乎在低声喃喃着什么,好半晌,陈俨玉才突兀地道:“江让,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以后你只能让我碰。”

江让觉得男人脑子有点不正常,但他还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在权势与金钱的面前,beta从来都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