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成动了动喉结,求而不得的苦闷令他难以纾解,于是,他只能用行动去亲吻、乞求他的另一半,爱一爱他。

男人湿哒哒的气息落在少年绵软濡湿的唇畔,他吸气,粘稠低沉的声线像是一只爪牙大张的花背蜘蛛,勾挂在少年的面中、耳侧。

他说:“阿让,想下车,你该主动一些。”

说着,他修长的指节已经触上爱人漂亮的脖颈,指腹轻揉泛起鸡皮疙瘩的白肤,温凉的触觉瞬间令少年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雾蒙蒙的眼泪彻底凝实滑落腮边,江让战栗耻辱的仿佛整个人都被投入熊熊烈火之中灼烧,他并未抗拒,只是无力地嘶哑乞求道:“段玉成,至少别在这儿,回去之后......好吗?算我求你。”(只是求他别在家门口亲)

段玉成动作止住了,他深深吸气,心口酸涩得像是挤进了柠檬的汁水。

或许是少年看上去实在不堪重负,男人到底没再继续做什么,只是温柔地替他可怜的爱人揩去湿漉漉的泪,低声安抚几句,将人送下了车。

眼看着少年撑伞逐渐消失的背影,灰衣的男人垂着头靠在轿车边,眉宇间的褶皱很深,细雪落在其上,很快便化作汽水消散了。

他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自嘲地笑笑。

唇畔的笑意比涩口药物还令人发苦。

段玉成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混蛋,人家实在不喜欢自己,算了就是了。

但他努力过了,是他放不下。

*

“哥,我回来了。”

红稠伞靠在墙角,细密的雪粒化作雨滴似的小蘑菇,一粒连着一粒,拉拽着往水泥地面掉。

围着白绒围巾的少年推开叮叮咣咣的铁门,一阵干燥暖和的空气扑面而来。

江让一愣,眼看着昔日寒冷阴暗的地下室晃身一变,竟变作了一片温馨舒适的蜗居之所。

开裂的墙面有细心粉刷过的痕迹,四方墙角被挂上了可爱的小彩灯和红彤彤的小福字,头顶晦暗的白炽灯也变作一盏花苞似的明橙小灯。

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床全新的棉絮,蓬松的鼓胀起来,像是一片层层叠叠拥抱在一起的白云。

床尾处摆着一架全新的、正在运作的‘小太阳’。

而江争,他的哥哥,正穿着一身不伦不类,裁剪不算合身的薄衫黑色西装。

见到江让略显惊讶呆愣的眼神,江争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裳,紧张到同手同脚地走到少年身边,低声道:“怎么了?哥穿这身...不好看吗?”

见江让还是没吭声,江争本就白皙俊朗的面颊便愈发烧红了,他轻声道:“我、我就是听你说今天要回家,特意去准备了点东西,我想你在家里过得舒服点...还有这身衣裳,店主说适合、好看,显得人精神,价格又不贵,所以我――”

“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一月不到,再听到哥哥的声音,江让竟然有些莫名的想哭,他努力压抑嗓间的哽咽,弯起微红的眼眸道:“哥,你今天很帅气。”

江争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搓了搓手,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太粗糙了,下意识往身后被过去。

“让宝,屋里开了小太阳,你别戴围巾了,不然太热了。”

江让垂了垂眼,半晌抬眸笑道:“不用,我现在还是有点冷。”

江争不敢多劝,一边想着让宝到底和他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农民工不一样,一边又羞愧于自己无法购置更好的取暖工具。

天色近黑,两人一起挤在厨房里包饺子。

饺子芯是江争提前剁好的,荠菜肉馅,还特意加了调料,闻着就香得不行。

热水和水饺一起在锅里沸腾,穿着西装、围着围裙的江争熟稔又认